:“找玄青他们过来帮忙。” 锦葵正在探查另外三人气息,确认他们无还生可能,才领命而去。 白禾安生怕陆子商有什么要紧的东西散落,随手捡起一柄刀,拨开四周的草丛寻找着——终于在十步开外寻到一枚长穗携带的金扭印章。 “你要找这个吗?” 陆子商半眯着眼,隐约中看见一人跪坐在面前,手中举起的印章闪着光。来不及张口,他便昏死过去。 与此同时,白君南呼天抢地的声音袭来,白禾安抬眸看去,呼呼啦啦跑来十几个人。 她松了口气,正要将拾来的长刀扔了——这是单面刃的长刀? 她记起十几日前,齐寒所言,杨婆子回忆的细节中,杀害阿娘的贼人,所使用的凶器,并不是民间所使用的双面刃陌刀,而是官方使用的只有一面刃的横刀! 此情此景,似乎如出一辙!这三名贼人,是假扮的,为的是隐藏身份? 她将金印揣入怀中,便在那三名贼人身上翻找,却一无所获,没有获得半点有指向性的信物。 赶来的白君南见女儿跌坐一旁,忙一把将她捞起,上下打量,嘴里念叨:“怎得如此鲁莽,做什么要多管闲事!是不是伤到了?阿耶看看……” “哎呀,我没事!”白禾安没好气的挣脱白君南的拉扯,将手里的刀递给锦葵:“收起来,等陆家郎君醒了,也许有用。” 白君南瞥了一眼那柄横刀,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转眸看向陆子商,嘟囔道:“哪个陆家的?” 白禾安心不在焉道:“我曾在洛阳薛表兄家见过他。听闻,他是中书令家的郎君。” “中书令?”白君南豁然贯通:“哦,是陆兄家的小郎君。” 待回到马车旁,白禾安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对白君南道:“陆家郎君伤得严重,您得把马车让出来给他暂时栖身。” 因白君昭带走大部分人与车马,现下他们只剩两辆马车。白禾安的马车即便没有病倒的茉儿,白君南也不会让一个男子坐自己女儿的车,便答应了,道:“当然!我们得尽快赶到附近的庄子,让他静养才是。” 白君南难得靠谱,白禾安倍感安慰,安排众人有序收拾好,即刻启程。 ………… 陆子商睡了漫长的一觉。 梦境中,似乎有炒豆般香甜可口的味道飘散,耳边传来咕噜咕噜的温馨声响。 他仿佛置身于听松阁内,与父亲陆天青对弈。 陆天青的声音传来:“虽说柳相于你,有提携之情,但如今……柳相越发得势,越发嚣张跋扈!前日,他与柳大娘入宫,竟不行礼,对宫人更是随意打骂,全然不将圣上放在眼中。凡此种种,他们柳氏迟早要出事。皆时,阿耶怕你被连累。子商,何不趁早与之割席……” 陆子商无奈:“阿耶!您也说了,柳相对子商有知遇之恩。难道您要子商做忘恩负义之徒,为保仕途,便与恩人断义断绝?” “为父只是不希望你愚忠。”陆天青循循善诱,接着道:“还记得去年,晏合被贬之事吗?晏合何尝不是柳相提拔的?可晏合的下场是什么?那柳相本就是个道貌岸然之辈!而且……阿耶多说无益,只希望子商你,做事多加防备。” 陆天青口中的“晏合”,因不顺柳相之意,没有将家中美姬奉上,便遭到柳相排挤。柳相一派随便寻了个由头,便让圣上下旨,将晏合贬至千里之外。 此事陆子商有所耳闻。只是他政务繁忙,并未亲自落实,不知全貌,心底感念柳相栽培之意,对于流言,并未全然相信。 这次,陆子商奉命,与孙立宣一同办案,要捉拿杀害朝廷重臣兵部尚书的刺客。 半道上,陆子商接到柳相密令,说刺客有党羽,共两名,现已查明躲藏之地,命速去捉拿,就地斩杀。 陆子商认为,就地斩杀不符合大唐律,为谨慎行事不惹祸上身,他不愿贸然行事。思来想去,他瞒着好友,独自一人前往柳相所提供的藏匿地点。 他埋伏在茅舍附近,无意间听到舍内两名刺客争吵不休,拔刀相向。 陆子商本以为二人因分赃不均起争端,可听到谈话才得知缘由——似乎是幕后之人故意设圈套,分配不均,惹二人自相残杀,。 这么浅显明了的圈套,二人果然是利欲熏心,如此轻易就入了套。 陆子商自认为运筹帷幄,打算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待二人分出胜负时,再一举拿下。 总之,活口留一个便可。 只是他大意轻敌,没想到他自己才是被捕的螳螂! 原来迟迟不见陆子商前来,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