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会有今天这一遭,哈哈,这便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哈哈……” 卿珑:我忍! “只是苏苏依旧喜欢的是你,却又不是你,这要怎么是好?” 忍不了了! 卿珑拂袖便走。 可是走了两步,又停住。 良久,沉声道:“你这园中修竹,甚好!” 秦明非望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 依他对卿珑的了解,只觉那个一向狂妄自大的人能这般忍受别人的嘲弄,还能给自己找个台阶下,非要继续碰钉子直到等来个结果,当真是对苏苏一往情深了。 他笑了笑:“卿珑大人莫要站在那,现在只要有人站在窗前我就害怕。苏苏已经把那窗子拆了好几回了……” 卿珑回头,露出不解之色。 他弯弯唇角,敞袖一拂:“卿珑大人,过来坐。” 卿珑往回走了两步,但依旧不肯坐。 秦明非也不介意,自顾自的斟了两杯茶,其中一杯放在卿珑面前。 “若苏苏当真认得某个人……” 余光瞥见卿珑脸色变了变,秦明非只作不见,继续说道:“那怕是就要从那人身上去寻了。卿珑大人可知那人姓甚名谁?” “好像叫个什么伊云寒松。”卿珑皱着眉。 其实他是非常不想提起这个名字的,不仅仅是因为他跟苏苏过从甚密,还因为苏苏最先看中的不是他,而是那个人,这让一向自高自大的他心里怎么过意得去? 秦明非凝神想了想:“这个人,秦某倒未尝听说。” 这句令卿珑心里舒坦了不少。 “只是如此一来,与之相关的人便更难寻了……” “你不会问问她那两个徒弟么?”卿珑当即来了一句。 “卿珑大人既是如此明白,为什么不亲自去问?” 卿珑瞪起凤眼。 “哦,秦某明白了。卿珑大人现在是不方便现身,主要是颜面不方便……” “秦明非,你……” “而秦某跟苏苏的两个小徒弟倒是走得颇近……呵,这么一看,苏苏还是跟秦某亲近得多……” 卿珑又拂袖而去。 “卿珑大人,我园中的竹子生得如何?”秦明非慢条斯理。 卿珑又转了回来,怒不可遏:“秦明非,你到底想怎样?” “秦某倒想问问卿珑大人,您当如何?” “我心中所想,便是你心中所思,你当如何?” “这个秦某倒不敢苟同。依秦某之见,苏苏现在跟那个假冒卿珑大人……不,应该说是被她误认作你的人在一起,比跟卿珑大人本人在一起,要安全得多,可能也会幸福得多……” “我所能给她的,岂是他人可比?” “你给了她什么?”秦明非露出好笑的表情:“把她推到风口浪尖,让她被众人所忌?还是让别有用心之人知道她的不同,置她于危险之境?” “你难道不是那个别有用心之人?” “我是,”秦明非摇着羽扇承认:“可是我舍不得……” “秦、明、非……” “卿珑大人今日是呼唤秦某名字最多的一日,秦某受之有愧!” “秦明非,你能不能不绕弯子?说说苏苏这蛊该怎么解?再晚一会……” “再晚一会,苏苏就要跟那小子拜堂成亲了?” 无风,案上青玉凤鸣灯却猛的一摇。 “其实还不是怪卿珑大人自己?若不是你那个禁制,秦某也不得不暂做此法……” 卿珑眯了眼,寒光摄人。 秦明非却仿佛不见,只自在的摇着羽扇:“苏苏这情蛊,必是有情牵动方能置她于死地。只是施蛊之人不曾想到的是,牵动这情蛊的人,会是卿珑大人……” “不过,是谁都无妨,总归是要她死便是了。我不知道那日叶玄柒在她耳边说了什么,但定是与你有关,于是情蛊破出,合着毒一块游走。你那禁制自然也不甘落后,可是苏苏当时身受重创,依她的体质,已是强弩之末,在那种情况根本束缚不了这两股力量。而我解不了你的禁制,那情蛊又因你而起,所以为了不让苏苏被那情蛊所噬,只能把你从她脑子里‘挖’出去!只要没有你,那蛊就奈何不了她!” “将我‘挖’出去?你是说,让苏苏忘了我?可是为什么那个人……”卿珑急了。 “早在我为苏苏的徒弟这般操作时,苏苏也曾问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