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恙,便让杨清领兵了。 梁夫人虽如了愿,却并非是她的功劳,自然没有脸面讨杨清的秘辛,且她急着赶路。 “梁夫人找我何事?” “公主是要远行?” 话刚出口,梁夫人就察觉到了失言,侧身咳了咳,顺手从袖中拿出一个平安符,双手呈上。 “臣妇昨日从南范寺求了一张平安符,得公主相助,如今是用不上了,不如赠与公主,聊表谢意,还望公主莫要嫌弃得好。” 昨夜景阳进宫后不久,寻显帝遗孤的队伍就出发了,梁大人转交兵权回到了府上,他们并不知景阳还未见到皇上。 梁夫人用小手指点了点覆在平安符夹层内的字条,示意这是她想要的消息。 景阳一瞬不瞬的盯着平安符,却迟迟没有接过。 她想要,但她并未付出过什么,拿得心虚,歪着头弱弱道:“梁大人一事,我并未帮上什么忙。” “但我家大人回家了。”梁夫人淡淡一笑,执意送上平安符,“臣妇愿公主也能得偿所愿。” 都说两人有几分相似,眼下细细瞧着,景阳对她还颇有眼缘,竟难得觉得亲近几分。 话已至此,她坦然接过平安符,含笑道谢。 梁夫人并未多停留,简单说了几句官话,便离去了。 平安符是一个精致小巧的荷包,上面鸾凤和鸣的图案是梁夫人亲手绣上去的,里面的夹层放着一张开过光的符纸和字条。 景阳细细端详着,指腹摩挲着那对鸾凤图案,心中竟莫名忐忑。 梦中的她败得太惨烈,以至于她现在不敢面对这个不知名的女人。 秋芜愁眉紧锁,目光与她落在一处,“梁大人是武将,怎么会喜欢荷包这类东西?而且还是鸾凤和鸣的图案。” 寻常人之间的情物图案大多是鸳鸯戏水一类,从不会用鸾凤,这荷包倒像是特意为公主做得。 景阳看看荷包上的针脚,不难发现绣工精湛,是花了些心思的,“梁夫人与梁大人举案齐眉,琴瑟甚笃,或许这是两人夫妻间的小乐趣吧。” 她性子纯真,并未多想,说话间又不经意的多抚摸了两下。 “可梁大人此行凶险,绣些寓意平安顺遂的图案岂不是更好?” 秋芜正纳闷这般不知投其所好的人是如何捕获梁大人的心时,突然被景阳用手指敲了脑袋,“一看这细密工整的针脚就知须一段时日才能绣好,梁大人临危受命,哪里是说改就能改的?” 这么想也合理,可秋芜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却又说不出来。 经此这么一扰,不安的情绪散了几分,景阳低头拆开字条,凝神注目,片刻后,转头对秋芜吩咐道:“我们改道去辛阳郡。” 秋芜还未从刚刚的思绪挣脱出来,就听这么一句,还以为她转了心性,“公主不急着找状元郎了?” “找人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 景阳把平安符仔细收好,悠悠说道:“况且皇兄一定会派人寻我的,既然梁夫人说那里有我要得答案,刚好可以避一避。” 公主的脑子什么时候这么灵光了?可在状元郎的事上怎么就这么糊涂? 秋芜轻叹一声,起身到车外安排,不多时,车马调整了方向,向西南驶入。 为了隐匿踪迹,景阳并未带宫内的侍卫,公主府三十余人的护卫乔装打扮护在與车两侧。 景阳撩开车帘看着沙土上行过的车辙痕迹,侧目看向车旁人高马大的彪悍护卫,“可有办法抹去我们的痕迹?” 身形彪悍的护卫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立即领会了她的意思,“交给属下来办吧!” 他抬手指了两个人,掉转马头回去毁灭踪迹。 辛阳郡距上京城不远,字条的背面绘制了简单的舆图,并不难找。 瞧着几处标志性的山石在眼前闪过,景阳大呼:“停车!” 众人不明所以,秋芜亦是满头雾水。 此处刚进辛阳郡边界,背靠郁葱山林,前方荒芜草地的尽头隐约可见辛阳郡的城墙,实在没什么可观赏的景色。 景阳下车后,只唤了秋芜一人跟着,不远处形若鸭状的巨石旁有一条山路,两人顺着小路上了山。 秋芜亦步亦趋的跟着,警惕四周有什么野兽窜出来,紧张得手都出了汗,“公主,这林子太深了,不如唤个护卫在远处跟着,万一遇上猛兽也…” 不至于把她们吃了! “到了!” 景阳拿出字条,比对着舆图中的标志,果然,半山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