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侈的愿望了。 秦梓生任由寒风肆虐,他似乎已经感受不到那狂风的凉意。 他凄凉地抬首,孤寂地仰望着头顶上无边的苍穹…… 王府中欢悦的氛围并不是随处可见,只是来宾都知晓今日是何日子,心理作用才会觉得哪里都充满人的欢乐。 易梦诗这气透了许久,她实在不想回去那满是男宾的宴席。 更懊恼自己就不该来这里,还不如窝在房中来得舒服。 “我说跪下!跪下你不懂吗?” 易梦诗正闷声烦恼地漫步到王府花台,一个尖锐的声音穿透花园,进入她的耳中。 她好奇一望,只看到一群贵女围在一起,原来她不知不觉走到了女宴这边。 “你是谁?我凭什么跪你?!”韩宝玉的声音在那些人之中是最大的,不用特意去分辨,任谁都听得出她的大嗓门。 “凭什么?是你亲口说要给我赔礼谢罪的,难道就光只用嘴巴说,你不行动吗?” “哼,我说的赔礼谢罪是赔偿你的东西,可没说要给你跪下,你别会错意了。” 韩宝玉气势汹汹,正和一个贵女吵得不可开交。 围在她们身旁的人则一脸八卦地看着好戏,易梦诗望着那些女子,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这更难受的还是女人间的纷争。 “哦,是吗?那行,那你就赔我五百两吧。” “什么?!五百两?!” “是啊,我这套芙蓉白玉六君子可是我着人私定的,价值五百两呢。” 那橘衣贵女伸出五个手指,面色高傲地解释道。 韩宝玉咬牙切齿地瞪着她,才不相信这套破瓷具要这么多钱。 “你坑我呢?这外面随便一家店几十两的东西,你要我赔五百两?你是想钱想疯了吧?” “哟,没钱啊?可以啊,那就跪下来道歉呗,本姑娘已经很宽容了。” 那贵女双手交叉,脸上的笑容比前一刻更加灿烂。 她看着韩宝玉那甚是不满的模样,更是得意。 双方僵持不下,旁边看戏的人也只是看戏,谁都不愿管闲事。 “诸位,有事好好商量,不必动这么大的肝火,肝火伤身呐。”易梦诗款款走来,打破了这场干戈。 “见过韩世子夫人。” “见过韩世子夫人。” “诸位有礼……这位姑娘,敢问发生何事?我家二妹可是给姑娘添麻烦了?” 易梦诗走过来的同时,有意挡住韩宝玉。 她倒不是在维护,只是她清楚韩宝玉的脾性,如果不挡住,实在太丢人现眼。 “世子夫人来得正好,韩二姑娘撞坏我的东西,这可是我特意给炀世子准备的生辰礼,竟被她弄坏了!” “喂——是你自己没保管好,这么贵重的东西随便显摆,还一碰就坏,怎么着?坏了就赖在本姑娘的头上?” “你给我闭嘴!” 易梦诗严声叱喝,生生瞪着韩宝玉,要她闭上嘴巴。 韩宝玉气不打一处来,本想着顶撞回去,但这里已然没了她说话的份。 “请世子夫人明鉴,韩二姑娘撞坏我的东西,在场之人皆可为我作证,而我不过是要一个说法,赔礼谢罪都行,可韩二姑娘既不想道歉也不想赔礼,我堂堂尚书府千金生来也不是专受这般委屈的。” 易梦诗仔细听她说道,也大致清楚这位贵女和韩宝玉发生争执的原因了。 她扫了一圈在场的贵女,她们个个眼睛雪亮,都在注视着她。 “各位,请容许我问上一问,这位姑娘说的可是事实?” “是——” “是——” 一众贵女异口同声,整齐地回复道。 接着易梦诗回首,瞥了眼身后的韩宝玉,问道:“可有此事?” “我……” “你若撒谎,丢的可是襄国公府的脸面!” 易梦诗小声警告,韩宝玉半张着嘴,刚要出口的话全部吞回肚子。 女孩努着嘴,脸上写满了不服气,但还是不得不妥协。 她不回答,便是默认了。 易梦诗一早就有觉悟,但为了公平起见,她还是对这场纷争的双方做了个了解。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小女是吏部尚书蒋家之女蒋雅文。” “蒋姑娘,不如这样,我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