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如此。既然你情有所原,相信大皇子也有肚量愿成人之美,不会为难你的。大皇子,你说是吗?” 宋帝虽然话语间带着询问的语气,但态度却是不容质询。 既然有理有据,那便顺着台阶下得了,宋国也不能低人一等,由着这位邻国的皇子作威作福。 云翳脸色不好看,但还是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他还有目的在身,不能闹得太过。 云国人对玄天殿的预言比宋国更加深信不疑,他先前派人打探了苏晓月的身份后,就动了这份心思。 既然坊间传言得此女者得天下,不妨带回去试试。 当然苏晓月身份特殊,宋帝会拒绝他的请求,他也早有心理准备。 既然已经被拒绝过一次,接下来的事情,倒是不好再推拒了。 他理了理思绪后,终于将此行的真正目的说出了口:“皇帝陛下,云翳此行负皇命前来,不图别的,只为进一步增进两国的友好关系。 其一,我欲与宋国通婚,请求皇上赐我一宋国女子为夫人,我定好好待她,将来我若能继位,那她便是我云国的皇后。 其二,我父皇派来最宠爱的儿子,也就是我的幼弟,主动甘愿留在宋国为质,以示我国再无交战的决心,愿与宋国和睦为邻,世代交好。” 听他此言,殿内许多臣子不禁喜上眉梢,如今两国兵力孰强孰弱,真的不好定夺。 既然云国主动低头,此事何乐而不为呢?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好消息啊! 还有一些善于谋算的却心知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好战的云国主动请求免战,定有他谋。 宋帝自然也是这样认为的,他皱着眉头,直言道:“云国有何条件?” 果然不愧为一代君王,云翳暗道宋帝的确智谋过人,他态度愈发恭谨,说出的话却让宋帝直接黑了脸。 “云国欲取消岁贡,同宋国平等往来,共谋天下。” “放肆!此事岂是说取消便能取消的?”宋帝一拍桌子,怒发冲冠。 先人们前赴后继无数,方才打了胜仗终于压了云国一头,云国竟要擅自取消代表着宋国的尊严和地位的朝贡,这是要挑起战争吗? 云翳见状并不慌乱,同自己的父亲比起来,这位皇帝实在称得上是和善无比。 他不卑不亢地说道:“我国这些年来,岁岁向宋国朝贡,却不见宋国给我云国应有的照拂。 边境的行商常常被禁止过境,普通的百姓也总会受到宋国边城的官兵侵扰,难道宋国就是如此同我国友好往来的吗? 当年我国战败,有心与宋国讲和,向宋国纳贡是因为我们尊崇宋国的悠远文化,可如今宋国却实在没有愿与我国交往的诚心啊!” 宋帝气得笑了出来,还未见过如此会颠倒黑白的人,明明屡次侵扰边境的是云国的匪贼,他却要将这盆脏水泼到宋国的头上来。 可是如今势均力敌,宋国已经没有了力压云国的战力,如果真的打起仗来,只怕会两败俱伤。 云国主动提出通婚留质,倒也不算拂了宋国的面子。 只是... 若是就此应了,岂不就成了宋国服了软? 传到百姓耳中,实恐对朝廷不利。 宋帝欲驳斥他,云翳又道:“不若比试一番如何?我幼弟年方十岁,他自幼便习读宋国文史典籍。 我听闻宋国以文为尊,不如宋国派出一人同他比试比试。 若是宋国胜了,我云国再无话可说,不仅甘愿通婚留质,还继续缴纳岁贡。皇帝陛下意下如何?” 他再提出这个请求,倒是显得云国又退了一步。 派出个十岁的孩子来比试宋国擅长的文史,岂不等于是送礼上门一般? 不过... 宋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仿佛想到了什么,肃然道:“小皇子尚年幼,你欲与何人比试?” 成了。 云翳胸有成竹的一笑。 不愧是父皇,在出发前就想好了对策,一步步将这宋国逼入绝境。 他淡淡一笑道:“宋国最讲君子风范,自然不会派个大人来欺负我幼弟一个孩童。早听闻宋国有三位皇子,今日怎么不见那位三皇子?不如就让这两国最小的皇子们比试比试,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苏晓月眉头一挑,云国倒是打得好算盘。 这位小皇子看着少年老成,绝对是有备而来。 而三皇子宋珏诚调皮捣蛋、不学无术,可是宋国人尽皆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