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欢。 二人察觉到她的变化,也都放下心来。 宋珏诚倒是开心得很,那文家天天同他母妃编排苏晓月的不是,他想要辩驳,母妃却碍于情面不许他多说,气得他七窍生烟。 走了也好,以后可终于清净了! 只是云畴与他们愈发疏远,几人也不敢贸然前去打搅他。想等云国的使团离京,他不再有后顾之忧,再与他细谈。 明日就是使团归返云国之日,苏晓月本想在家休息一日,为明日去书院上学做准备。 午后她正要小憩,听说门口有人来找,她好奇地出门一看,竟是云畴。 三皇子早给了他自由出宫的牌子,只要在这京城内,他都可任意来去,却比在云国时还要自由些。 那孩子还穿着那件临行时云王赏给他的有些不合身的衣衫,小脸红扑扑地,似是有些羞怯,手中拿着一个大风筝。 见了苏晓月,他腼腆地笑了笑:“你来了。” 苏晓月照着他的头就敲了一下,嗔怒道:“你要跟阿诚一样,叫我晓月姐姐。” 云畴捂着额头摇摇头。 “我不配。” 苏晓月一瞪眼,还想再教训他,云畴忙岔开话题道:“我想...放风筝...找你...” 一句话说得吞吞吐吐。 苏晓月眼前一亮,果然被吸引了注意。 她方才一眼就瞧见了这个,还从未见过如此大的风筝,几乎快要与云畴一般高。 这下顿时来了兴致,她点点头道:“待我和家里交待一下,我们就去京郊,我知道一个适合放风筝的好去处。” 她转身想要回府,云畴却拉着她的衣摆,低着头,也不说话,一副不想要她离开的样子。 苏晓月见他可怜巴巴的,心道他总算愿意出门,心中定是慌乱的很。 虽说她那次醉酒晚归后,苏文和早嘱咐过她出府去何处都得和苏安说清楚。 可她看云畴如此迫不及待的样子,暗想不过是放个风筝罢了,个把时辰就回来,也不必麻烦苏伯。 若是有人跟着去了,他这性子也放不开。 于是便摸摸他的头,牵起云畴的手笑着说:“瞧你急的,那我们这就走吧。” 云畴猝不及防,心中一颤。 他长这么大,几乎从未有人牵过他的手。 苏晓月的手心很温暖,手指修长白皙,却十分有力,与他满是伤疤的身体截然不同。 “你这手怎么这么凉?是不是感了风寒?”苏晓月疑惑地问道,说罢就担忧地要来探他的额头。 云畴往后退了一步,眼底蓄上了泪。 他低头说道:“我们...还是别去了。” 苏晓月以为自己过于热情吓到了他,松开手忙说:“你不喜欢我牵着你,我放手就是,你不要生气。” 云畴握了握拳,冰凉微汗的手心还有残存的温暖,他看向苏晓月,勉强笑道:“不是,是我突然不想去了。” 苏晓月怔怔地看着他,云畴脸上带着笑,眼底却透露着浓浓的哀伤,泪水聚在眼窝中,将落未落。 从这一个不过年方十岁的男孩子身上,她竟然看到了凄美。 他就像是随风飘摇的柳絮,风一吹,整个人便要散了一般。 苏晓月恼道:“那我想去行不行?走,你陪我去!” 她实在看不得云畴这副丢了魂一般的鬼样子,拉起他便向郊外走。 云畴不再多言,任她拉着。 那失去的暖意又回到手心,他想要紧紧拉住,稍稍施了力,苏晓月便握了握掌心回应他。 直到快走出城门,苏晓月这才注意到云畴小小的身板拖着个巨大的风筝,看起来实在不伦不类。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重不重啊?我来帮你一起拿吧。” 云畴乖巧地摇摇头,那风筝就老老实实地挂在他一侧的肩膀上。 “这是特别制作的,用了许多失传的料子。虽说看着大,却是不重。” 二人到了京郊的一片草地,苏晓月接过那风筝仔细观瞧,笑道:“果然一点也不重。这风筝看着不像是匠人做的,虽说装点得仔细,做工却并不精良。是你自己做的吗?” 她从小贪玩,说起这些倒是头头是道。 云畴摇了摇头,低声说道:“这不是我的风筝。是芸娘的。” “是她做的?”苏晓月稀奇,这个他口中无所不知的芸娘,竟然还会做风筝。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