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饶了奴婢!”宫女让两个侍卫拽下了龙榻时,一只手拼了命地拽住了君主青衣下的袍角。 她这一天没想到自己不只被君主占有了-她的身子,还要了她的命! “放肆!”庸公公立刻拿浮尘甩掉了宫女的手,小手从君主袍角上弹开,又转而快速抓住了庸公公的袖口。 “庸总管救救奴婢!”宫女感到自己今天不只背,还很冤,死也很冤枉。 “陛下,太后说了,不要宫女的命,您还怎么叫她死呢?”庸公公袖口上被拽了一下,余光看一眼宫女,终是于心不忍,向君主俯身拱手,替宫女说了这一句话。 君主坐在炕沿上,跨开两腿踏在脚蹬上,他把头埋在胸前,两手交叠在后脑勺上,听了庸公公的话,他微一抬头,清冷地凝视道:“她们俩都知道姚玉是个太监,还是个女儿身。”他眼神刮庸公公一下道:“难道你不觉得留着她们性命,留在后宫里,万一哪天她们顺了母后的意,把姚玉供出来,你想过后果吗?” 君主忽然说了她的名字,庸公公心头深感到诧异,君主的眼眉肃杀地睨向他,倒令庸公公心脏漏跳一拍。 庸公公一时无言以对,他很突然君主会发出这样的肺腑。 明明喜欢她,他也想占有她,却不敢明目张胆地要了她。 他第一次看到君主这般对待女子这样束手无措。 庸公公怔愣地看着君主愁眉苦脸地埋头在胸前不语,宫女被两个侍卫硬生生地拽着拖了出去,宫女抽泣地求救声,庸公公似乎充耳不闻,他满眼里都是他的主子,他终是以君主为中心。 宫女哭救声渐渐消隐于殿外,庸公公怔愣一会儿后,看君主还是那个姿势,抱着头纹丝不动的,心里一时替他感到着急,轻言劝道:“陛下,您若是真想把姚玉充入后宫也不难。”君主叠在后脑勺的手顿住,抬眸看过去,庸公公跟他掰扯道:“她罪奴身份实在没有资格封妃,连给她做答应、常在都不够那个资格,不如把她变成陛下的私有,只以宫女的身份做陛下的通房可好?” “通房?”君主把手放下来,抬头思忖,他惊讶自己怎么没想到这层呢! 王朝皇宫有规定,君主只能通过选秀册嫔妃,像姜氏从宫女一跃成为承徽到现在玉美人,已经破例给她开了一个天窗了,结果寿康宫不肯答应,一直要姜氏置于死地,现在姜氏在君主羽翼下成为美人,寿康宫和凤仪宫仍旧不肯容下宫女姜氏,如此君主看到姚玉的时候,开始感到棘手,自从在监栏院外看到姚玉玉身时,恨不得将她拥有。 君主再荒淫无度、沉溺酒色,他也清楚宫中的不成文的规矩,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他不敢冒这样的风险,毕竟她和他还存在着世海深仇。 庸公公点头,君主脸色顿时好了起来,从榻上走下来,在庸公公跟前欢快地踱步道:“庸何,叫吕御医务必把姚玉的病治好,朕等着她快点来到朕的身边伺候。” 从此他便想好,只要她一到他身边,他便不会轻易地放她走了。 “是,奴才遵命。”庸公公道。 “还有。”君主想起一个人的时候,神色又暗下去,道:“姚妗呢?她在哪里?” “回陛下,姚妗按陛下的吩咐在后院做打扫的活呢。”庸公公道。 “朕要见她,有话嘱咐她。”他忽而沉声道,脸上几分不善地暗沉下去。 姚妗来到钦安殿的时候,心绪不宁地向君主请安道:“贱婢参见陛下,请陛下万福金安。”她跪在珀斯地毯上道。 君主两只手指支着下巴,指腹摩挲唇瓣,胳臂支在一侧大腿上,坐在正中央,身子微微前倾,看着姚妗一身灰布裙跪地俯首,他神色揶揄地耐人寻味,然而眼神沉着地锁着她,似要把她看成仇人一般。 许久君主一声不吭,姚妗就一直跪着不起来。 不过她心里更加感到不安,因为她跪下去一瞬,眼眉飞快地往君主周遭扫了一眼,姚玉根本不在上面。 她究竟去了哪里呢? 她还病着,月事不利,撑着一口气,跪在雪地里,会不会......她越往深处想越不感觉妙,终于半晌之后,君主才肯金口玉言。 “姚氏,你抬起头来看朕!”君主命令着,口气不好不坏,多出一丝轻蔑。 姚妗闻言,缓缓抬头,在钦安殿的大厅里,君主正坐中央,姚妗看出君主看她的神色居高临下,不可一世,顿时想起血海深仇。 他打量姚妗清瘦脸庞,神色日渐恢复了往日的光彩,再不是之前姚舞姬时柔美可人。 君主不曾记得她做舞姬时的风光,他只记得花氏奸\\污了她之后,她便憔悴下去。 然而他不屑地从姚妗脸上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