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玉的一世英名,高傲的名节,就这么毁于一旦了。 以后她再不能坦坦荡荡地站在姚風面前发表她的优越感,她也不能好意思地叉着腰指着姚風鼻子骂了。 姚風已经把这里的底细堂堂亮亮地看个清楚了。 姚玉憋着一口气,最终迫于君主的威严,敢怒不敢言,心里连连翻了无数个白眼,就差没把他从她白眼里甩出去。 脸上悻悻地垂下头,动作生硬又不爽,却不知自己的脸颊被她气得憋红了,像猴\\屁\\股一样。 而君主不知道姚玉心里气愤,见她垂下脸来,心里一个不爽,想伸手把她脸抬起来时,眼忽然发尖地瞅到她一侧脸颊绯红,以为她不好意思了。 他勾唇一挑,半是宠溺半是戏谑地柔声道:“你躲什么,朕又不会吃了你!”他又带着玩笑,胳臂撑在案子上,头支在胳臂手腕上,好整以暇地使劲瞅着她看。 姚玉被他开玩笑的话,吓得一个激灵,扭头看过去,不想碰上他目不转睛的双眼,她逃似的低下头时,飞快地瞟了一眼姚風下面。 台阶下,姚風把君主对她一举一动都尽在眼里,再转神审视着姚玉,见她憋红着脸,一点不像害羞的模样,倒像一头牛从鼻孔里气呼呼的样子。 “陛下,您看奴才做什么,奴才不是一朵花。”她说着话本来忍不住咬着牙说话,但她不敢,只把手里握紧了拳,道:“这里还有人跪着呢!”她提醒了一声,像踢皮球一样,把姚風踢到了君主面前来。 君主哪肯离开视线,欲要出口打断她,她不给他任何插话的机会,才想起钦安殿里不只有他们两个人独处。 他脸色一变,扭头时不耐地看了一眼跪在台下的姚風,语气索然无味,浑然忘了姚風方才救过他的命。 “你怎么还跪着?”君主冷声问道,想着等姚風说完,就赶他走。 姚風单膝而跪,举起手握拳道:“是陛下留小人在这里。”接着他又道:“若陛下对小人无任何吩咐,小人就此退下。” 想退下,想得美! 姚玉悄悄抬眸看姚風,见姚風规规矩矩地说话,语气充满了恭敬,一如反常对她咄咄逼人的架势,如此一想,姚玉心里更加不快,自然不想让他这么松快地离开。 “启禀陛下,奴才记得方才就是他一箭射死了太监,说来他也算立了大功。”姚玉说尽姚風“好话”,给姚風争风头。 姚風瞟一眼姚玉,见她面不改色地向君主替他邀功,她葫芦里卖什么药,姚風能猜出一二。 想把我甩了,让我独自面对君王,你一个人跑了,事不关己,凭什么!就夸你看看高高在上下不来台。 姚玉一面在心里有私心地存心为难姚風,以泄愤之前他拿剑逼她时的样子,一面想方设法转移君主注意力,以拖延时间,直到寿康宫和凤仪宫其中一个过来打乱这里。 姚玉只能这样自保,既然这里没人护着她,她只能靠自己保护自己了。 只要自己有一口气在,任何事绝对不能委屈自己,也不会违心对眼前事过不去。 识时务者为俊杰,见机行事,这才是宫中生存的道理。 “哦。”有了方才的事,君主现在比较信任姚玉,知道姚玉不是跟废太子余孽一组的人,说话语气也逐渐和缓,扭头问姚風道:“你叫什么名字?” 姚風面不改色,然心里有一丝丝战战兢兢,被姚玉甩了那么一大锅,他心里怎能不气,但也无可奈何,拱手仍旧恭敬道:“回陛下,小人姓周名济。” “周济?”君主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姚玉又在一旁提醒道:“陛下,这个‘济’是不是同舟共济的济?”然后把疑问再次抛向了姚風。 君主转向姚風,似乎在等待。 姚風暗里吸了一口气,回答道:“余副总管好见识......”顿一下,他还是把心里准备好的话咽了回去,道:“确是‘同舟共济’的济。” 到底他还是不太忍心看着姚玉被君主压着为难,怎么说她也是他的妹妹,他再恨她的当初,也不忍心昧着良心做出伤害她的事。 诸葛荀说过,姚玉对他很重要,姚風此时对她手下留情了。 “哪里,奴才不过依葫芦画瓢,现学现卖,向陛下班门弄斧,临时抱佛脚了。” 他转头,歪下脑袋看姚玉,似是无比欣赏地看她小嘴跟水蜜桃一样润,忍不住真想凑上去尝一口,最后碍于姚風在台下,君主不好对姚玉施展撩拨,他最爱看她被偷袭之后羞涩地侧头悻悻然的样子。 他伸手刮了她鼻子一下,勾着指腹趁机贴着她的唇瓣掠过。 “你这小灵精!”他就爱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