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以侯爷的眼光,自然看不上这些庸脂俗粉,侯爷若是喜欢,我等另寻佳人奉上。” “不必另寻了!”徐志穹坐在“陶师兄”身边,在厚实的肥桃上狠狠捏了一把,“你们在哪能找到这等姿色的佳人?” 陶花媛脸颊红透,赶紧推了徐志穹一把。 山艳低头不语,墨迟忧心忡忡。 且看徐志穹摸那地方,他那嗜好确凿无疑。 这可怎么是好,再看“陶师兄”这等姿色,只怕大郁国内却都难找。 戴宏毅倒也不惊讶,在大宣,这等嗜好本就不是什么稀奇事情。 “侯爷既是有此一好,我们兄弟自当尽力而为,只是这位公子的姿色,确实世间难寻。” “不必费心了,我只钟情一人。”徐志穹又在肥桃上揉了两下,陶花媛恨不得打徐志穹一顿,可碍于场合,又不好乱来。 有这一段戏谑,席间的氛围轻松了许多,徐志穹见一直是戴宏毅说话,且主动敬了戴宏德一杯,问起了三江口的事情:“我听说这三江口的商船排了几里长,大小商船得有上千只,戴大人这几日想必十分操劳。” 戴宏德端起酒杯道:“生意上的事情,谈不上操劳,侯爷,我敬您一杯。” 徐志穹没端杯,看着戴宏德道:“就算只有一千只商船,每只船走上一遍,想想就觉得辛苦。” 戴宏德笑道:“我兄弟走惯了水路,再说这生意也不是我一人操持,谈不上辛苦,侯爷,且赏我个薄面,满饮此杯,我即刻命人打开航道,送侯爷南下。” 戴宏德说起了正事,墨迟请他来,就是为了放行的事情。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没能把话题岔开。 徐志穹还是不端杯:“这么多商船,我看着都觉得眼睛泛酸,大人怎就说不累?” 戴宏德没有作声,戴宏毅在旁接过了话头:“这生意做的确实辛苦,我们兄弟几天几夜没合眼了,难得侯爷体谅。” 徐志穹笑道:“既是如此辛苦,我看这生意就别做了。” 刚刚轻松下来的气氛,瞬间凝固起来,戴宏德放下了酒杯,默默看着徐志穹。 戴宏毅在旁笑道:“侯爷,这生意可不是我们一家的,你说不做便不做?” 徐志穹吃了口江鱼道:“你且说说,还有谁家的,且写个名册给我看。” 戴宏毅接着笑道:“我当真写了名册,侯爷敢看么?” “那有什么不敢,我这便叫人取来纸笔。” 山艳见情势不对,频频给徐志穹递眼色。 徐志穹视若不见。 墨迟在旁端着酒杯,澹然的看着热闹。 戴宏德开口了:“宏毅多吃了几杯酒,言谈之间或有冒犯,侯爷不要见怪,天色不早,我兄弟不便叨扰,这就告辞了。” 兄弟俩起身要走,徐志穹道一声:“且慢!二位,我时才是以良言相劝,这生意真不能做了,里边牵扯着人命。” 戴宏德明白了徐志穹的意思,他说的人命,指的应该是北方的灾民。 “朝廷向北运粮,赈济灾民,戴某担心有奸商以次充好,缺斤短两,戴某此举,是为朝廷出力,某等虽非官身,但自父辈起,也为朝廷效力几十年了。” 徐志穹点点头道:“且算你们有些功劳,且说这生意做了几十年,银子也赚够了,我再劝你一句,这生意里边真牵扯着人命。” 戴宏德没再多说,起身离席,带上戴宏毅离开了船舱。 山艳忧心忡忡道:“运侯,这人却不好得罪。” 徐志穹叹口气道:“我自以好言相劝,一连劝了三次,他怎就不听呢?” …… 画船之上,戴宏德命人煮了一坛梅花酒,与戴宏毅对饮了两杯。 “宏毅,你时才说话为何任地鲁莽?” “兄长,我也想把话说的婉转些,我也想跟他客套几句,可他姓徐的咄咄逼人,他分明是要断了咱们家的生计!” 戴宏德叹道:“你有所不知,此人来历非同一般。” “不一般又怎地?一半京官的财路在咱们手上,我就不信他都给断了!今夜我便找几个水性好的,把他那鸟船给他凿沉了!” 戴宏德皱眉道:“不能乱来!得讲规矩,谁先动手,谁就坏了规矩,只要咱们守住规矩,就是皇帝老子来了,咱们也占理, 叫你手下的伙计把过往的船只都给我拖住,河道之上不给留半点缝隙,我看他能跟咱们耗上几天。” 次日天明,徐志穹站在甲板上,却见河道上船只堆叠,却比往日更加密集。 墨迟叹口气道:“看来戴大人是不打算放咱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