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初开时,灵气各聚,形成神、仙、妖、魔、人、鬼六族,其中五族各有天赐之能,只有人族势小,虽数量居多,但也敌不了各族残害或是斗争时造成的祸事。 天生子天神不愿看生灵涂炭,便入凡间寻找具有仙根的种子,教其纳灵、造器、制药等,留下咒文数种,绘于物体之上,凡人也可用其对抗外族之人。 可这些东西,只有灵气或灵力驱使才可发挥最大威力,天神所寻种子自视甚高,盘踞一方,不愿向凡尘之人施以援手。 无法,他们只好自寻办法,死物刻咒家家户户都有上两三个,但一遇敌袭,最多堪堪留住性命。 经验慢慢累积,他们发现大多活物虽不能存灵,但其中蕴含灵气,但牲畜不好控制,花草树木离了水土活不了,于是便将注意打到了同类身上。 挑选出身体健硕的人,将咒文纹于其身,在敌袭来时,便由这些人冲锋于前,生死不论。 此法虽已经消失在众人视线当中,但依旧有些孤本会一笔带过,秦曦月在玉凛山藏书阁寻找功法时,便意外找到了一本记录了这种事的书。 看完后,秦曦月合上书页,把它放回架子上时还在感叹,这不就是人肉炸弹。 秦曦月冷眼看了一下祁长羽,随机转过身一言不发地往上走。 她没有窥探人心的本事,就算有多少人夸赞祁长羽本人有多好,她也不会把提防降低一点 ,知人知面不知心。 秦曦月垂眸,手底下有人肉炸弹的人,无论是好是坏,本事心思总不会低。 脚步一止,秦曦月回过头,看着自己被抓住的手腕,朱唇轻启。 “做什么。” 祁长羽仰头看着她,接着像是刚回过神一般快速地松开了自己的手,喉头微动。 “我可以唤你一声妹妹吗?” 一片寂静之后,秦曦月看着祁长羽一脸正经,很想骂人,她也那么做了。 “你有病吗?” 在盛京时候,不少人想认她当做妹妹,都是为了攀上皇室和将军府这层关系罢了,一家人打心眼里明白这些人的心思,哪里会答应,以至于到现在,请注意不过有一个名义上的哥哥,青梅竹马虞天澜。 此刻,秦曦月左思右想,也没琢磨出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是祁长羽能看上的,本事不高,也没那些仙家奇珍异宝,连灵石都不多,多的也就是些真金白银,他一个天耀皇室,应该是看不上这些的吧。 “没病。”祁长羽被噎住,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了会才继续开口,“我手上有个任务,有些难,来吗?” “盛京?” “不是,是另一个。” 秦曦月勾唇一笑,眼里满是算计,点头答应了。 到了寝舍时候,天边的云已经染上了些许赤色,秦曦月连院子都没让祁长羽进,只替山海向他道了谢,说完,就提着裙子往山海屋里跑。 离院子远了些,祁长羽听到周围细碎的声音停下脚步,呼出一口气,将一片叶子振到后侧一处地方,缓缓开口。 “苏植师弟,跟了一路了,是有什么事吗?” 一棵长势喜人的树上,苏植拿着篇叶子,脸上不见表情,眼中却带着丝忌惮。他化作一道青光,沿着树干落至地上,那片叶子便被他踩在脚下再轻轻碾碎。 “离她远点。” 苏植青色的眸子一动不动,附近的草叶却无风自动起来。他盯着祁长羽身后的黑红交错,杀戮气像是要凝成实质滴落,汇聚成一把专门用来杀人的武器。 “树成妖,须数万年吸取天地灵气,虽身处妖族末尾,但也是不可小觑的存在。忘了往事,如今在山门得一地修炼,靠着听话装乖在山门混的风生水起。”祁长羽眼底藏着杀意,手握在剑柄上紧了又松,“那么,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警告我的?树妖,玉凛山弟子,还是……她的弟弟。” 窸窸窣窣的声音钻进祁长羽耳朵里,他反手抓住要扎入自己后腰的藤蔓,然后狠狠将其从土中拽出来。 被火焰包裹住的藤蔓不停扭曲,试图缠绕上祁长羽手臂。 祁长羽的手紧紧一握,那藤蔓便断在地上,在不断变旺的火焰中乱扭,最后化作一团黑色的灰烬。 “妖族不安分很久了,我倒是希望和你没关系。” 祁长羽冷冷抛下一句话,踩着地上的一团灰烬转身,慢慢地消失在苏植的视线里。 “咳咳……” 苏植一手撑着地单膝跪在地上,一手捂着自己的嘴,手掌摊开,手心中便染上了一滩鲜血。 那团火不单单烧了那根藤蔓,连带着身为本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