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一起烧了。 苏植站起身,用绣着歪歪扭扭小树的青色帕子擦去手上的血迹,在原地站了一会后才离开。 “回来了!回来了!” 门还没推开,秦曦月就听见了学人鸟那能炸开人耳朵的叫声。 “山海应该很开心。” 秦曦月一边憋笑一边打开房门,才刚打开一条缝,屋里便传来了利刃划破空气的声音。她一下把门合上,一把匕首就卡在了门上,尖端刚好对着她的眉心,只差一毫,秦曦月今天就要见血了。 “秦曦月!” 咽了口唾沫,秦曦月走近屋里扫了一眼,地上、墙上、房梁上,处处都插着暗器,学人鸟的羽毛也掉了几片,还有一片刚好落在山海头上。不过很明显,怒气冲天的山海并没有发现这件事,此刻看过去倒是有些好笑。 秦曦月讪笑着走到山海床边,将炸排骨放在她的腿上,然后小心翼翼将那片羽毛摘下,放在了炸排骨旁边。 “这是我给你带的东西。”秦曦月指了下油纸包,然后又指了下羽毛,“着应当是学人鸟送给你的礼物。” 因为炸排骨,山海的气好不容易消了些,这一提她顿时又火冒三丈。接着,秦曦月就提着鸟架子慌忙逃窜,出了山海房间后还有几个飞镖跟着她,好在她灵活,一一躲开了。 看看手里的鸟架子,秦曦月轻轻弹了下学人鸟的脑袋,还差点被啄。 “让你去陪她聊天,没让你惹祸啊!” 学人鸟扑棱了两下翅膀,便不再去看她。 过了半月有余,山海早就能起床下地,隐隐有了要突破的迹象,姜子扬也有了零星半点的进步,似乎只有秦曦月光长了灵力,修为一丝不涨。 她挎着自制的斜挎包,里面满满当当装着有关阵法、符箓、咒文的书,还有符纸朱砂等。 这些时日不仅仅是人有些焦躁,连体内愈发膨胀的灵力也开始暴躁了起来,恰巧今日墨溪峰有大课,去画画符静心也不错。 进了讲堂,秦曦月就瞧见林子儒拿着支玉笔在一张最为普通的纸上一遍又一遍练着符文画法。 林子儒起步要比同时来玉凛山的弟子晚了一年。 林子儒名字起的文雅,说是他那差点成为秀才的爷爷起的,指望着他能考取功名做个官老爷。但可惜,爷爷还没听到林子儒叫他,便手里拿着一本诗词,安安静静躺在了院子里的椅子上。 林子儒他爹始终觉得读书无用,有了一位混吃等死父亲先例在,他爹说什么也不愿送他去读书,不如学个木匠,有了手艺到哪都能吃上饭。 所以,林子儒进墨溪峰时不认识几个大字,不题词得知这个消息,连夜踹开了林子儒的房门就开始各种质问。 “你没读过书?” “没。” “认识多少字?” “识数,还认识自己的名字。” “会写吗?” “没拿过几次笔。” “没读过书,不识字,连笔都不会拿,你怎么看阵画符?” “我能学。” 不题词差点一口气背过去,劝了一夜让他换个师尊,可林子儒死活不愿,一直摇头。 “你非选个符修作甚?” “我看符修需写字,想学。” 于是,不题词花了一年时间教他习字读书,磨的他头发都掉了不少。 “这一处画错了,该勾一下。” 秦曦月放下挎包,手指着一竖,小声提醒了一下林子儒。 “哦!”林子儒拿着一旁的符文书,双眼在书页和纸上来来回回,对照了一会才恍然大悟,抬头憨笑着对秦曦月道了声谢,“多谢秦师妹,你也来听课啊。” “无事来消磨时间罢了。”秦曦月瞟了眼林子儒的符文书,“今天要讲的课十分简单,你该早就学过了,都开始练这些了,怎么还来。” 林子儒挠挠发间,脸上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记性不好,师尊还说温故而知新,所以他每次授课我都来。” 秦曦月哑然,这般憨实的人,也是少见了。 今日的课在早上,虽过了寒,但总有些弟子惧冷起不来床,眼看着时间快到了,还有不少弟子急匆匆赶来。 每每见此景,秦曦月总有种回了大学的感觉。 讲堂内忽的一静,外面传来浅浅的脚步声,门上的铃铛一响,不题词带着一打什么都没写的符纸走了进来。 习惯性抬头望了一眼,果然看到了低着头的林子儒。 不题词心里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