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她。” 说着,越无人一手拉着越千由,一手打开藏书阁的暗室,那暗室里,放的是越家的生灯。 越无人拉着越千由走到一个架子前停下,然后双手拿下一个灭了的生灯递给他。 “这是你母亲的生灯,本该迁入祖坟之中,可你父亲视其为污点,这灯就留到了现在。”越无人指了指上面刻着的字,“这是你母亲的名字,贺兰,记住了。” 那是越千由第一次知道母亲的名字。 “你母亲怀胎十月生下,日日期待。你出生后恨不得日日抱着你不撒手,连外出都是为了给你寻些好东西作为你的周岁礼。” 他听越无人说了很多很多,连泪水干在脸上也浑然不觉。 原来和别人说的不一样,他的母亲真心喜欢自己的父亲,真心喜欢自己的。 越流光神色不变,问道:“把二夫人的牌位送来是什么意思?” 越千由看了一眼脸色发白的越雷,心越来越沉,最后扭过头道:“这里面有东西。” 刚刚去给贺兰点香时,他照例拿起熏了香的帕子擦拭牌位,可贺兰的牌位是他亲手做的,尺寸,重量,甚至上面细微的磨损他都记得。 现在被放在盒子里的,虽然外形极像,但上面磨损太少,也重了一些。 他的院子里一直有人打扫,于是他就叫来问了一问。 “你碰了牌位?” 那人下了一跳,低着头连忙道:“我未曾碰过。” 整个越家谁不知道这位少爷最宝贝这个牌位,不经允许有几个人敢碰。 “那有人来过吗?” 那人摇了摇头,“未曾有人来过。” 沉默了好一会,那人也不敢抬头,等了好久越千由才开口。 “你下去吧。” 那人走时偷偷瞄了一眼,越千由脸上微微带着笑,但他总感觉那笑里带着一丝风雨欲来。 能无声无息出入他院子的人有很多,但无故调包牌位的还能有几个。 越雷声音打着抖,“千由……” “大长老,”越千由出声打断他的话,“等我说完您再说。” 他把牌位拿出来,手上燃起灵火,片刻就将牌位吞噬,等灵火收回,他手上的牌位不见了,变成了另一个东西。 那东西上落了不少木灰,可即便如此,,在场不少人看到它时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个月牙形的红石上刻了一个“越”字,下面还坠着三颗颜色不同的宝石,红色、绿色、金色依次向下,最后还缀了一个白色的流苏。 “这,这不是家主令牌吗?” 人群中不知是谁打破了平静,不同的目光落在越千由脸上,或惊或怒,还有不少看好戏的。 越千由恍若未闻,拿出帕子擦去上面的木灰,在溜进会堂的阳光照耀下,令牌发出淡淡光泽。 “我未曾见过家主令牌,并不知这是真是假。”越千由看向越无人,“还请无人长老当众鉴别一下。” 看越雷的神情,大家心中门清,这个令牌是真的没跑了,可过场总是要走的。 于是越无人双手捧着令牌,带着一行人往恶行台走去。 恶行台和令牌一样,是由天上神赐予越家的。 恶行台和越家刑堂不同,它虽也是为惩罚犯下恶行的越家人,可它却能直接剔除犯人的仙根,也能提出犯人作恶的记忆。 可恶行台只有家主令牌可以打开。 越无人看向被结界笼罩的恶行台,将双手举高,苍老的声音从嘴中溢出。 “借月为力,神泽天赐,判越氏恶行,正旁人其身其形其心。” 令牌缓缓浮起,在一处停下,“咔嚓”一声,像是镶嵌进一块凹槽之中。 随即,一方天地陷入黑暗,整个结界爆发出如同月光一样的光彩。 越无人转头,看向越家众人。 “诸位见证,恶行台已开,令牌为真。”接着,他看向抖如糠筛的越雷,“大长老,事已至此,请吧。” 他朝下面的人扫了一眼,立刻就有两个人押住越雷,不顾他的挣扎就把他往恶行台上送。 “越氏越雷,德行有亏,请天上神赐罪。” 数道红光将越雷捆起,恶行台上幽幽声音响起。 “天道在上,为尔断罪。” 短短八字让越雷心头一震,接着,他的闹钟似有什么钻进。 恶行台上浮现一面水镜,波纹散开平静后,越雷出现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