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业十三年秋艳阳高照,建康宫太极殿内司徒黄驹起身上奏。 “陛下,臣有要事相奏” “准!” “陛下,如今物价飞涨,许多田地被公卿大夫,地主豪强占有,普通民众难以生存被迫与地主豪强签订协议成为他们的佃户,这使得朝廷能够调动支配的民众少之又少,再加上无人上交赋税军队开支不足,边疆的军士已经是怨声载道,臣请陛下圣裁” 黄驹说完就直接跪在地上,明帝问他:“那以黄爱卿之见有何对策?” 黄驹心里早已做好了准备忙道:“陛下,如今形式北强南弱臣以为皆是因为自魏、晋以来世族土地私有制相干,若要国富民强必得废除世禄,开放集市实行变法改革才可” 此话一出,左边最前面跪着的王允就坐不住了,还没等到明帝开口说话先站起身走到中央俯身道:“陛下不可,变法劳民伤财更何况①圣人不易民而教,知者不变法而治。陛下应当顺应人民的旧习俗实施教化,如若陛下变更法度,不遵循旧制,要改革礼制教化人民,臣担心天下人将会对陛下口诛笔伐,臣望陛下慎重。” 黄驹反驳道:“丞相荒谬,余只听说过打仗会劳民伤财可没有听说过变法也会劳民伤财的,您说得这些正是世俗的品论,平庸之人固守旧习,读者局限于自我见闻,这两种人只能够当官守法却不能够与他们讨论变更旧法之事,昔日商鞅变法使秦国日益强盛为后来的始皇一统霸业打下基底这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吗?” 王允直起腰正面对向黄驹,“②法古无过,循礼无邪。现实今非昔比变法谈何容易,商鞅所处的大秦和黄司徒所处的大宋是不一样的,余敬佩黄司徒的举措可你真的能够保证自己的变法改革就能够成为第二个商鞅?” 面对王允的质问黄驹也不慌,“自然不能,可如今北强南弱的趋势已定,如若我们在不做些什么,那么等待我们的就是将来被北方蛮族吞并,难道上次的教训丞相和在场的众位公卿是忘了吗?” 黄驹质问着在场的所有人,明帝一旁的黎帆额头冒汗细小的汗珠从脸侧划过,手上的毛笔不停的记录二人之间的谈话,众人面面相觑只看得黄驹与王允二人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让谁,各有各的说辞。 黄驹继续道:“学识浅陋之人长多诡辩,昔日商鞅变法、吴起变法都得到了印证诸位还有什么顾虑的,法度需要依世而制如若迟迟不变固守陈规就和那年迈的老妇又有何不同。” “你......”王允面目狰狞对着黄驹怒目圆睁,嘴里也是艰难的只说出了一个你字,他本想着冲他发火来着,可余光扫过上首的明帝理智告诉他不可以在殿前动手;更何况他作为丞相又是在场年龄最大的人,这要是真动起手来传出去岂不是要被全京城的人笑话。 于是他强压怒火怒极反笑,说话的语气间带着点嘲讽,“黄司徒到底还是太年轻了,对国事上还是不太了解总和那些小学童一样,有了点自己以为的见解就真的觉得可以一展所谓的宏图抱负了,黄司徒啊!你还是缺乏了经验,你也不是商鞅,商鞅能做到的你不一定能做到,还是一步步脚踏实地先做好自己的职责对这个大宋有了一定的了解,再来提什么变法吧!” 王允这几句话是弄得让在场的诸位公卿大夫哄堂大笑,面对他人的嘲弄黄驹非但没有愤怒反而是十分镇定,他看向他们的眼神就好像是一个神明在看底下的凡夫俗子的一般,带着几分对他们的无知感到的悲哀和不屑。 “丞相为何一直要阻止余的变法改革,难道余的改革阻碍了丞相什么?老者虽然经验丰富却迂腐守旧害怕风浪不敢迈出改革的第一步,而这个时代正是需要注入一些新鲜的血液的时候,不然就会想躺在病榻上的垂危的老人一般,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王允心里一震正要反击他,哪知黄驹立即跪下朝着明帝道:“陛下,如今四域不宁民不聊生,北强南弱形式已定正是变法的好时候,正所谓③三代不同礼而王,五霸不同法而霸。故而贤人改革礼制,而没有才能的只能受礼制的制约,丞相若觉得变法不能够使大宋国力昌盛,想必丞相是有比黄某更好的策略了,不如当着陛下面说与众人一听” 王允咽着唾液他有被惊到,生平第一次被人这般拿捏住没的话说了,看着周围寂静无声愣是没人出来给他说话,心里已经默默盘算着要怎么收拾面前这个爱和自己作对的家伙了。 “这世间大多事都不是你强行插手就能使得来的,万事还是任其发展的比较好,就像这田里的秧苗原本好好的在泥土里生长这,它自己会长高长熟,这变法改来改去的黄司徒不累吗,你不累我看着都替你累” “这果子放久了就会烂掉,烂掉的果子丞相还会吃吗?马车上的轮子用久了也会受潮腐烂,难道丞相家的马车上轮子是不换的?这旧制用久了自然就会出现弊端,出现了弊端不去补救更换难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