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过此事的真假,只是先帝殡天之后,负责御膳和龙体的太医也陆续暴毙,甚至连身边内日侍也不见踪影!” “这下属以表衷心随先帝而去,本是光宗耀祖的事,怎么在王爷口中,便成了疑点了?!” “若是衷心随主,陪陵之时大可以死效忠,为何要等到数月之后再表衷心?!” “此事关乎皇家颜面,而且先帝殡天已有三十余年,定局之势,不可扰先帝安宁!” 朝堂之上,有人想浑水摸鱼,有人想表明忠心,反正这些话大多都是向着皇帝说的,毕竟龙椅上所坐之人,才是真正的皇帝! 常逾在此刻站出身来,吓的宁王是拉他也不是,不拉也不是:“父皇,儿臣以为,此事滋事体大,不容有误,既然存疑,就应当彻查!” 皇帝横眼,若不是坐在龙椅之上,此刻恨不得这巴掌就抡过去了! 左文夫看出了皇帝的窘迫,也站出身来:“既然此事已经存疑,臣以为应当彻查!以免今后再有此流言蜚语,污蔑了良人?” 左文夫这么多年行事和左相颇具一风,唯独比左相低调许多,此刻提出彻查,不会是贸然觐见,也更不会让康王查到自身。 左文夫此话一出,定有左相一党出来接话:“此事,该查!可甄相以自缢进书,这书信的可信度也颇有微词,微臣以为,现今先帝治朝老臣也回归乡梓,现今朝臣对往事之案亦是无从下手,微臣上谏,应以本朝新职为主查,左相监正!以正视听!” 皇帝:“嗯,说的有理,只是左相离朝养病多年,为了此事劳心,朕亦是于心不忍,左大学士,令尊身体如何啊?” 左文夫跪地叩首:“父亲常常教导微臣,事躬亲为,衷心为民为主,尽全力为我大齐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若得圣上轻信,微臣愿替父接旨!” 皇帝:“那便、有劳左相了!” 秦岭困的不行,直接靠在马车上打起了瞌睡,身边的马车一个个的离开,偏偏独留下了他们一家,秦岭眼皮都不抬,别家再喧闹也与他没半分关系,过了一个多时辰,常逾才从太极殿里出来,秦岭瞬间惊醒,从马车上跳下来的时候,吓了田绛一跳:“怎么了?” 秦岭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说道:“阿逾要出来了!” 田绛不像是秦岭,有那样的本事,也有着和常逾一样的聪慧,可他一点也不担心:“可终于要出来了,我还担心会出什么事呢?” 秦岭嘴角抽笑:“田伯,您这呼噜打的,比那宫人敲的梆子都响,哪里像担心的模样?!” 田绛憨笑着,一副老小孩的模样:“有二爷你呢!我还操心个什么劲啊!不过殿下这么久没出来,圣上不会将这案子交给殿下办吧!” 秦岭睡的有点口渴,在马车里找了水来喝,顺手给田伯也倒了一杯:“不会,在圣上眼里,阿逾是个严律法规的人,万一真的查出真相了怎么办?哪里会有人给自己使绊子的!不过是挨了顿训斥,让他做好自己的事,安分守己罢了!” 田绛:“那现在翻不了案!那这康王不是白来了吗?” 秦岭不以为然,盯着鞋尖上沾染的几滴血迹,嫌弃的不行,和常逾待的时间久了,这洁癖的毛病也逐渐展露。 秦岭:“这趟来本来也不是为了翻案啊!而且咱们知道真相,不也没让康王说吗!” 田绛一直以为,康王来此是为了说出先帝死亡之谜的,毕竟昨天他们刚刚知道先帝死亡的真相,可秦岭的话让他惊愕:“合着康王没说这花的事儿啊!那咱们是来干嘛的?!还让二爷你来护着?” 秦岭:“相比过去的真相,现在活着的人更为珍贵,能将赈灾款被中饱私囊的贪吏,一定在朝中有所地位,阿逾这是要借当年的事,让他们将注意力转移到这件事上,顺便给皇帝敲个警钟!也连同保下了康王的命!” 田绛被秦岭说出的这些事,真不知道他们这脑子都是怎么长的,怎么能同时想这么多事儿呢:“殿下怀疑左相?!” 秦岭:“我查到了些线索,这杀甄相的人怕不就是左相派来的,而且他府里的官银比国库都多!” 田绛握紧了腰间的佩刀:“那咱们直接掀了他相国府不就得了!” 秦岭将他隐隐出鞘的按了下去,示意他镇定:“这说的容易,甄相死后,摆在明面上的就只有康王,不管是皇帝还是左相,都想在他禁足期间杀了他,只有让他如此暴露在众人面前,他们才会有此忌惮!” 田绛:“可殿下从未说过这些啊!” 秦岭:“这还用说吗?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田绛:“那下一步呢?” 秦岭一脸的坏笑:“皇帝不是让阿逾做好自己的事吗?那咱们就如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