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半个时辰的功夫,进了会试的一众人等便被带到了吏部,田绛手段也是雷霆,威逼利诱,诓骗夸赞,不管用了什么法子,反正是一个没少的将人都带回来了,当然,还有那几位不请自来的监考官。 几个人得了消息,官袍都没穿利索,跑的满头是汗的就来了。 康王:“诸位这消息知道的有些迟啊!也是,这更夫找了半夜,守院的侍卫两个在吃花酒,两个在赌坊!要不是城防局的人机警,怕不是都要烧到本王的府邸了吧!” “下官定治他们一个渎职之罪!” 常逾坐在田伯搬过来的椅子上,装成不愿意掺和的模样点将:“你叫什么来着!?” 陈义:“下官叫陈义,是吏部的掌司!这二位分别是枢密院的宁远舟宁大人和中书省石衡石大人!” 常逾扫了他们三人一圈,他们三人不过都是副的,真正的主考官是左文夫。是两个月前左文夫身染时疾,主动辞了这主考官,让陈义暂代一职,不然皇帝也不能才让常逾去监管此事。 常逾:“昨儿个的事儿,诸位想必也听说了,本王现下可是半分错都犯不得,这父皇命我主理今年的科考,那是在给本王机会,你们说些事要是传出去,我挨训斥不说,你们这官帽也未必保得住不是?!” 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常逾昨日被皇帝训斥的消息他们可是早就听说了,还以为常逾是害怕被皇帝再次训斥,急忙找了他们做补救之措,却不知道,连这昨日的训斥,都是常逾计划里的一部分! 陈义:“是是是,殿下可有何高见?!” 常逾也将这害怕被皇帝训斥的模样坐实:“这考卷没了,补上不就好了!?咱们悄无声息的把事情做圆了,就算后续有人问,咱们只说提前转移了考卷,不仅保住了你们的官帽,还能得一个未雨绸缪的美名不是?!” 几个人面面相觑,毕竟谁也不想丢了这官帽。 “全听殿下做主!” 常逾知道这些人最少有一半的人不是真心的,另外的一半也不过是想混水摸鱼,不过这都不重要,常逾赌的就是他们为了保住自己的官帽不敢去告知圣上! 按照常逾的吩咐,院子里依次摆放起了书案和笔墨纸砚,田绛拿了签桶站在常逾身侧。 田绛:“昨夜存放你们试卷的院子走了水,虽说救下了些许,倒也是寥寥无几,为保诸位功名,还请诸位再书一次文章!” 院子里的人有人心虚有人不忿,林东站在学子当中,终于明白,常逾到底要做什么了。 “都这么久了,谁会记得!?” 能说出此话的人,八成都是心虚的,寒窗十年,只为一朝,就算记不得自己书写过的全部的内容,也会记得大概,记不住的,要么是买来的官职,要么就是找了写手。 田绛:“无妨,诸位名次已定,诸位不过是补一份答卷而已!” 齐江秋义正言辞:“你这是造假!” 常逾并不在意被挨骂,反倒是觉得这个齐江秋有些个正义,不过这是考场,正义在能力面前,不值一提。 常逾:“欸,本王这是在亡羊补牢,我是皇子,就算怪罪最多也就是得了几句训斥,可诸位小官人若是没有这份补救的答卷,怕是仕途无望了?难不成诸位想以此做赌?!” 这话一说,几乎半数的人学会了缄默其口,可还是有人想要辩上一辩,常逾看着他们蠢蠢欲动的模样,再次威胁:“诸位若是不想再入仕途,本王绝不勉强,现下就可以离开!” 众人犹豫,不管是靠真凭实学考上来的,还是黄金白银堆上来的,选择了科考,那便只有一个目的!常逾知道,他们都不会离开! 明旭:“美人?……” 一直靠在一边吃醉的明公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看见秦岭便将他误认成了美人,不过这只小狐狸却也担得起这二字! 常逾:“看来明公子还没有醒酒,阿恙,你去帮帮他!” 田绛主动凑热闹的时候不多,可也想看看秦岭是怎么收拾他的,便拖着明公子跟着秦岭往后院走去。秦岭随手掏出两个面巾来,田伯一愣不知道他这是搞什么,只是接过,秦岭也没勉强,反正一会呛的满眼泪花也别怪他! 秦岭拿出一盒香料来,这可是从珺娘那得来的好东西,点上一点就能呛的人鼻泪四流,明旭瞬间清醒,呛咳不止,鼻涕眼泪口水在他的脸上混为一杂,秦岭嫌弃的不行,舀了一瓢水直面泼了过去,田伯有些受不了,赶紧捂着面巾跑了出去。 明德觉得常逾召集入了会试的人聚集一定有问题,便将事情告知了左相之后,直奔吏部。 这个院子,可是常逾刚刚决定的,当田绛告诉常逾,明德找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