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突破口,今日必须拿到口供!” 田绛有些为难,不是不愿意领这份差事,只是怕现在他们急功近利,反而着了左相的道:“可明旭毕竟是士族子弟,这样一来,很容易被人质问这份口供的,而且就算明旭供出了左相,以现在的形势,圣上也未必会信!殿下莫要因为康王的死,乱了咱们自己的阵脚!” 秦岭不说话,常逾不是一个暴怒的人,就算此刻有些焦躁,也会在一盏茶的功夫内调节完,所以现在对于常逾来说,陪伴和提出建议才是更重要的。 秦岭:“就算康王就算犯错,也还是皇族,圣上是个及注重脸面的人,一定会厚葬,想必不久之后的圣旨宣你入宫的消息就来了!” 常逾有些头疼,左相处置了康王,就是为了震慑常逾,可常逾不是一个遇难则退的人,而且这条路,他就没想过要退:“可此事若是再拖,就真的给左相喘息的机会了!” 倪孜也在得到消息后过来,主动请缨:“不如我去见见这几位,或许比你们有效果!” 常逾抬眼,田绛算是个粗人,对待这些不能动粗的世家子弟,他的手段就像是石头打在棉花上,加上常逾扣了这些人这么久,这些人都不敢找到圣上面前,也是因为他们相信左相一定能保住他们。 常逾的视线落在秦岭身上,秦岭装作躲闪的模样,看着屋顶:“明白!我跟着倪姐姐,康王出殡之前,一定给这些人送份大礼!也给康王添些陪葬!” 众人跪在法华殿前为康王诵经,可这殿内,没有一人是真心相送,看着皇帝装作猫哭耗子的模样,常逾心中不断作呕。 诵经结束,宁王妃过来送膳:“儿臣为父皇和诸位都备了银耳莲子汤,这几日劳心劳力的,理当用些养神的!” 皇帝本就是装装样子,有歇息的功夫自然也不愿意再演戏:“是该养养心神了,还是你懂事!” 宁王妃一边给皇帝舀汤一边说:“这东西也不光光是儿臣备的,三皇嫂也一同帮衬来着!” 常逾听出来,这是倪孜让宁王妃来给他递话了,看来秦岭和倪孜那边已经取到了证词,不过宁王妃能这么甘心的受倪孜调遣,看来,倪孜的本事他还是小看了。 皇帝看了一眼常逾,没有质问,常逾也不说话,宁王妃也没有继续说些什么,有些话点到为止就行了,宁王性子软弱没主见,可宁王妃是前朝遗孤,从出生起,她就见过太多尔虞我诈,知道如何明哲保身,也知道什么时候该选择冒险前进! 常逾看了一眼冯施毅,冯施毅也知道,现下正是时候,便开口说道:“圣上,外面的大臣们还等着您给回话儿呢?要不要···” 本在品尝甜食的众人瞬间停滞了手中的动作,一时间勺子碰触瓷碗的声音戛然而止,这些人从康王离世的第一天就跪在外面了,皇帝这么久没有处置,也是想看看这些人和常逾的态度。 皇帝:“康王的后事算是尘埃落定了,这几日你们也都辛苦了,都去歇着吧!” 众人没有留恋,跪了三天,谁还想在这充孝道,毕竟死的也不是自己亲爹,便赶紧谢了恩,打算回到自己的小窝里继续养尊处优,常逾捏着自己的膝盖强撑着起来,连转身都比他们慢了半拍,这一切都被皇帝看在眼里,却在常逾即将踏出殿门的时候,说了句怀律留下! 众人看着常逾,各自有着自己的算计,毕竟这宫里也不是什么密不透风的地方,这些人为着什么而来,他们都心知肚明,只是常逾愿意趟这样浑水,可不代表所有人都愿意为他舀一碗脏水泼出去。 皇帝没有先见外面的朝臣,而是先问了常逾:“在贡院闹了一出,得出什么结论了!?” 常逾也不再藏着掖着,皇帝既然开口问,便是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想用左相处置康王,又想利用常逾斩断左相的臂膀,他装出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按照秦岭的话说,他们不去唱戏呢? 可常逾不在意,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成为皇帝互相掣肘的棋子又有何惧呢?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成为棋子了。 常逾挺身慷言:“理藩院监察使明德,利用职务之便,伸手科举,中饱私囊,致使今年会试里的学子,儿臣奉命接管,试探之后,有六成都不堪重任!” 皇帝的指尖不断敲击着椅子上的扶手,看似谨慎的询问,实则心中早就有了决议:“一个理藩院监察使,能将手伸进科举?” 常逾:“理藩院主管各藩部诸宜,看似与科举毫无关系,可理藩院事宜皆关礼部,科举审查一事又关由礼部主理,儿臣有证据表明,明德私通礼部尚书与其同流合污,事涉交换试卷,改籍换户,审查不当等责!” 皇帝搓着衣袖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口中还喃喃的念叨着礼部! 礼部可曾经是康王的势力,因为康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