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特设鸿胪寺,将邦交事宜分诸开来,可这礼部里还有多少康王残存的势力还不曾可知,而康王势大,礼部尚书不可能全然不知,不管是畏惧康王还是与其同流合污,处置了他,对于皇帝来说都是有利的,只有这样,才能将礼部分散的势力重归皇权,常逾算定了,皇帝会因为忌惮康王的事,借此机会处置了礼部尚书,可不管是为什么,此人对于常逾和大齐来说,都是贪吏,留不得。 皇帝:“你手中的证据可是实证!” 常逾躬身拜礼:“儿臣处事,力求公正,冤屈二字在儿臣所签署的案宗上,绝不会出现!” 皇帝:“好,此事就交由你来办,不过件事,再往上也只能到明德为止!” 常逾知道,皇帝这是在保着左相,毕竟左相刚刚替他处理了康王,他不能过河拆桥,而且就算拆,也不能拆的这么快。 常逾:“儿臣明白!” 皇帝眯着眼睛,常逾可不是听话的人,如今就这么痛快的同意了,很难不让皇帝认为,他还有后手,而事实也正如皇帝所想! 皇帝:“礼部侍郎现在是吴凤杰吧!” 冯施毅:“回圣上,正是!” 皇帝没说话,可常逾心里已经猜到了大半,这多半是要让吴凤杰继任尚书之位了,吴凤杰为人虽然固执,可至少没有心术不正,也不攀附权贵,处事也算的循规蹈矩,是个良臣! 皇帝:“听闻康王妃得了疯病?” 常逾:“儿臣去探过,确实如此!” 皇帝冷哼一声,没有拆穿:“疯的倒是时候!” 常逾知道皇帝这是在怀疑康王妃到底是不是真疯,可这真正的康王妃早就让珺娘送走了,现在住在康王府里的,不过是他们找来的一个病入膏肓的替代品。 常逾毫不畏惧,因为这个康王妃不管真假,都关乎着邦交,常逾自信他不会动康王妃,这也是常逾给予康王的承诺:“儿臣倒是觉得,真假并不重要!” 皇帝看着眼前的这个儿子,他的心思,他好像看得清,又好像只看得清一步:“哦?何以见得啊!” 常逾:“王叔已故,康王妃在京中没了靠山,也掀不起什么风浪,而且康王与王叔毕竟是外邦联姻,贸然处置容易引起诸番猜忌!” 皇帝点点头:“有道理,那若是你,你会怎么处理?” 常逾:“全天下都知道王叔和康王妃伉俪情深,甚至为了曾经的过错,主动削爵,既然如此情深,倒不如将康王妃送往皇陵,为王叔守灵!” 看着常逾对答如流的模样,皇帝甚至在怀疑,这些事,是不是他早就想好的,甚至连康王妃的退路都想好了,可转念一想,凭他一个人,怎能有本事设这么大的一个局,还能让康王以死入局!? 皇帝:“冯施毅啊,传旨下去,康王妃欲意殉情,为表两邦结交,皇陵附近特设息兰院,准康王妃为其守灵,衣食用度皆按一等命妇的规矩来!” 秦岭翘着二郎腿在马车上尽力的维持着人样,常逾出来,走到近边瞧的时候,秦岭才缓缓的睁开眼睛,太阳刺眼,那双葡萄大的眼睛被太阳宠成了眯眯眼。 常逾:“我若不喊你,你是不是就一直打算装睡下去!?” 秦岭眯眯着眼,坐直了身子:“倪姐姐怕来不及,一大早就将我赶出来了,昨夜整理的半夜,困死了!” 常逾瞟了一眼秦岭手边的盒子,那盒子一看都是倪孜准备的,而且这种证物的口供,就秦岭那个狗爬字,连入档的机会都没有,想都不用想,这东西都是倪孜整理的:“我还不知道你?” 秦岭刚钻进马车,常逾也跟了进来,秦岭往一边挪了挪屁股,装作不开心的模样切了一声:“那翻页也是活儿啊!” 常逾哼笑了一声,将圣旨放在一边,似乎对这东西的尊敬,也只在皇帝面前存在一般。秦岭也不屑去看,他若是想知道,都不必等到这个时候。 常逾顺势拉着秦岭进了马车,秦岭叽叽呀呀的将那盒子也一起抄进马车里:“阿逾,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 常逾严肃了好几天,好不容易看见这只小狐狸,还不赶紧捉弄两下?“那你告我啊!” 秦岭一脸的不可置信,这话他可从没想过会从常逾的口中听到。更没想到,常逾一脸的理直气壮。 秦岭哑口无言的瞪着常逾,谁知常逾继续得寸进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秦岭四下看了看,指了指自己:“合着你说的墨是我呗!” 常逾理所当然的点点头:“还挺有自知之明!” 秦岭气呼呼的模样,常逾马上就要绷不住那张脸了,好似下一秒就能笑出来一样! 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