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葛明礼面如土色浑身颤抖,陈万婉眸现不屑,撇嘴道:「葛处长堂堂男儿胆子竟还不如弱女,竟然连颗丸药都不敢服下。」 葛明礼狼狈从地上爬起,想要说些豪言壮语挣脸面却又不敢开口,色厉内荏道:「你这丸药颜色如此古怪,哪个料到是啥害人玩意,葛某焉能中你的激将计,就此轻易服下自寻死路。」 陈万婉又是嫣然一笑,梨涡浮现媚态横生,抿嘴道:「原来葛处长是放心不下丸药,告诉你也是无妨,我这丸药本身没有毒性,服下之后反能大补,说不定功力都能因此增长几分——」 听到丸药没有毒性葛明礼心中微宽,随即想到眼前少女可是诡秘莫测的降头师,阴毒险恶杀人于无形,哪有好心给人服药增长功力,敛声屏息没有接话。 果听陈万婉续道:「不过丸药里面裹着噬心虫,等会丸药下肚化开,噬心虫便随着血液流入心脏,平时沉眠安然无事,一年之后便会苏醒啃食心脏,让人心口疼痛难受之极,直到三天三夜方才痛毙。葛处长,噬心虫培育极是不易,千万条蛊虫也培育不出一条,你今日有幸吞服,可是占足了大便宜。」 陈万道坐在椅上运功行气,听到如此讨便宜话语忍不住噗嗤一笑,心想万婉妹子喜欢冷嘲热讽瞧人笑话的本性还是没有改变,随即凝神敛气继续运功。 葛明礼听到噬心虫如此厉害不由地脸色大变,倒退一步怒道:「占啥子便宜,老子可不想养条蛊虫在肚里。」 陈万婉故作诧异地张大眼睛,摇头道:「葛处长,你这话可说错啦,即使没有噬心虫你肚里也有无数虫子,平时都在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多养一条也没有甚么——」 葛明礼忍无可忍,不欲与陈万婉占口舌便宜,瞄见舱外空寂无人,攸地抬腿跨向舱外,想要先行出去再作打算,哪料他快陈万婉更快,黄影闪动不知何时竟已抢在前面,托着丸药送到葛明礼面前,细声细气道:「葛处长,服下噬心丸担保没事,噬心虫只要沉眠就不会发作。」qδ 葛明礼面色铁青怒不可遏,瞧着送到嘴边的噬心丸如见蛇蝎,扬掌快如闪电击向近在眼前的白嫩手掌,陈万婉早有准备,脚下不动娇躯却倒弹数尺,拍着略现弧线的胸脯道:「幸亏小女子躲得快没有打着,否则好好噬心丸就此毁却,浪费了我师父数年之功。」 葛明礼一击不中立即停手,他本是心思深沉行事稳健之辈,被陈万婉像牵线风筝般戏耍玩闹渐觉不对,沉声道:「陈小姐,你苦苦相逼要我服下丸药,到底所为何来?」 陈万婉收起嘻皮笑脸,正色道:「葛处长怎么还不明白,今日你虽然答应放我们兄妹走路,日后回到巴达维亚必定想方设法要与陈家为难,既然如此只能让葛处长服下噬心丸万婉才能心安。」 瞟了瞟葛明礼变幻面色,顿了一顿续道:「只要葛处长老老实实不多生事端,以后每年万婉都会提前送上解药,噬心虫沉眠没法发作,葛处长自然能够长命百岁太平安康。」 听到这话葛明礼恍然大悟,陈万婉之所以不杀自己逼食噬心丸,无非想要暗中控制听令行事,情报处掌管情报工作能量巨大,活处长确实比死特工有用得多。 想明此节葛明礼心中反而心中一宽,知道无论如何暂时能够保全性命,他抬眼望向舱外廊道,见七八名特工东倒西歪瘫了一地,远处舱室却还有如雷呼噜不绝传来,不由地心念微动暗自打着主意。 陈万婉何等聪明伶俐,瞧见葛明礼面部表情自然明白心中所想,微笑道:「葛处长用不着多想,中了迷蛊的只是眼前特工,其余人等万婉还来不及一一下蛊,葛处长想要唤他们过来动手还来得及。」 异样心思被陈万婉一口道破,葛明礼再也不敢另生狡计,干笑道:「陈小姐说哪里 话,南洋陈家势雄力厚,陈小姐与陈公子都是人中龙凤,葛某不过在情报处混碗饭吃,哪敢起意与两位为难,只是,只是——」 他吭哧了半天,见陈万婉巧笑嫣然浑若无事,咽了一大口唾沫,苦着脸道:「只是噬心虫沉眠心脏实在让人心惊肉跳,万一陈小姐解药来不及送到,葛某岂不是平白无故送掉性命。这样罢,葛某对天发誓,今后绝不敢与陈公子与陈小姐为难,陈家有何吩咐必定遵令执行,若违此誓让妻子儿女全都沦为奴籍永世不得翻身。」 古人最是重视子嗣后代,葛明礼以妻子儿女立誓自以为诚意十足,哪料陈万婉听到这话却是气得粉面通红,俏眼圆睁瞪视葛明礼道:「妻子儿女有何罪过,居然把他们也拿来随口赌咒,葛明礼你真是好生不要脸皮,今日这粒噬心丸你是吞服定了。」 嘴里说话飘身上前,伸掌就把噬心丸向葛明礼口中喂去,葛明礼见碧绿丸药喂到嘴边心中大骇,不暇思索一招凿石开山,抬掌用力击向陈万婉,两人距离过近陈万婉来不及躲闪,伸出右掌迎向葛明礼击来左掌,两掌碰触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