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忽然出现的骨头,让所有人都心下一惊。 我见鲨鱼和马振宏的面色也不自然,隐约意识到,他们很可能跟我做了一样的梦。 不过这里的气氛本就紧张,我想了想,还是没有提起这件事。 猴子伸手在沙土中翻找,拿起一截骨头看了看:“哎,这好像不是人的骨头啊!” “是牛骨!” 鲨鱼一眼认了出来:“我小时候家里是开屠宰场的,这种东西认不错!” 确认这些不是人骨,而且墙后也没有血流出来,大家稍微轻松了一些。 猴子有些好奇:“墓穴外围,为什么会加入牛骨头呢?” 我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试着理解了一下:“或许是某种祭祀仪式,又或者是埋在墓地上方,因为地壳变动沉下来的吧。” “不管它,继续挖。” 马振宏见流沙没有出现坍塌,在地上捡起碎石,重新在盗洞入口处搭了一道提供支撑力的小拱门:“段先生,这种盗洞需要向外运土,你带着光嘴跟在我后面。” “好!” 我见马振宏开始向前挖掘,戴上头灯,拎着铁凿子跟在了他的身后。 挖掘盗洞除了有坍塌的风险,还得考虑到如何把土给排出去。 等马振宏挖出一段距离,我便拖着一根绳子跟在了他的身后。 这绳子是用来连接那个小爬犁的,爬犁上面有一个篮子,马振宏在前面挖掘,我就在后面往篮子里装土,并且用凿子修整地面。 我装满土就晃动一下绳子,外面的猴子接到信号,会把爬犁拉出去,将土排空后我再拉回来,如此往复。 前面的马振宏手里除了有工具之外,还有一个两米长的洛阳铲,挖一块探一块,防止坍塌。 我们俩掘进了不知多久,前方的马振宏忽然停了下来,用便携氧气瓶补充着氧气:“段先生,我们挖到头了。” 我精神一振:“是三合土吗?” “撤出去聊!” 很快,我们两人就爬出了盗洞。 一看时间,我们已经在里面接近四个小时了。 我活动着僵硬的身体,向马振宏问道:“马先生,里面的情况怎么样?” “你的猜测是对的,前面的土层确实出现了变化,但并不是三合土,而是有一个流沙层。” 马振宏嚼着槟榔说道:“我们的盗洞是横向打过去的,一旦打通了流沙层的位置,盗洞肯定会被沙土掩埋,咱们从外往里打,怕是不好进。” “这个好办,用马蹄撑!”我想出了一个办法:“马蹄撑跟你外面的架子差不多,咱们可以做一个跟盗洞大小差不多的C字形铁罩子,将盗洞向上挖,然后把这个罩子斜着向下插进沙子里,起到支撑作用,然后掏空里面的沙子,作为管道。” 马振宏仍在犯愁:“沙子能解决,可里面的石墙怎么办?那些石头都是一个压一个,用支撑力搭建起来的,少一块全得塌!” “古代盗墓贼遇见这种事,会先用马蹄撑顶住沙子,然后用糯米灰浆固里面的石墙,等墙壁稳固后,在上面掏一个洞出来。”我思考了一下:“咱们可以用水泥,将马蹄撑前面拱形区域的石块固定,让其承受压力,然后把下面的石块挪走,再用一个马蹄撑顶住它!” 马振宏琢磨了一下,点头:“是个办法,只是这么一来,又得耽误不少时间!” “为了找这座墓,几个月都等了,既然别无选择,那就这么干了!”鲨鱼雷厉风行的作出了决定:“大家忙了七八个小时也累了,先出去休息一下,顺便准备东西!” 在盗洞里趴了一夜,我全身上下都疼得受不了,一觉睡醒,情况就更严重了。 当天中午的第三次下墓,马振宏没再用我,而是带着猴子和鲨鱼下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已经按照我的方式,用水泥给墓室的墙壁灌了浆。 墓室里没有阳光,等水泥干透需要很长时间。 虽然我住在双峰山,每天有两万块的薪水,但是却不想这么干呆着,反而很期盼再次下墓,想看看这座给我们增加了这么多阻碍的墓室,里面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眨眼间,一周的工夫过去了,马振宏也带来了一个好消息,里面的水泥已经可以承受住压力了。 大家终于选在了一个白天下墓。 有了前几次的经验,我们轻车熟路的回到了墓道里,我也跟在马振宏身后钻进了盗洞。 马振宏钻进马蹄撑里面,用手指敲了敲墙壁:“段先生,浑条、溜天子!”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