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苏柔止梳洗装扮好,姜平年也正好过来,他们一起用了早饭。 苏柔止用完餐,“我好了,等会儿我们便上路吧。” 姜平年虽然觉得她的脸上还尚且有些病容,应当在休息一二,但觉得她既然已经开口,也懒得管她,便点头同意。 而后他们一同去找赵叔岁。 到赵叔岁的房中,见他正在看信,却在看到他们时,不慌不忙的将信折好放进信封,不动声色地藏在腰间。 苏柔止直直盯着他,看着他微微变的脸色,便知他有事瞒她,也知他既想瞒她,那她问是问不出什么的。 “阿岁。”赵叔岁听她软软叫他,只是一愣。 接着苏柔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他腰间袭去,却不及他手快被制止住。 “嘶~痛!”苏柔止脸上涨红,拧紧眉头,杏眼湿润,染上一层薄雾,显然真的吃痛。 “没事吧?”赵叔岁松开手,慌忙问道。 苏柔止这时快速抢过他腰间的信封,终于得手,脸上满是得意洋洋。 知道信里的事瞒不过她,也不该瞒她,赵叔岁也只能摇头叹息,却不再拦她。 看信封上的笔迹,苏柔止一眼认出是赵伯崇的字。 这赵伯崇是赵叔岁的大哥,许是有急事,苏柔止心里很怕他就这般回国。 心中百般猜测,却在看到信里的内容时怔住。 苏柔止的眼中先是染上震惊之色,接着有些悲痛,最后皆被厌烦、恼怒、愤恨占满。 “他也配?!那个畜生他也配?!哥哥上位没有赐他白绫、灌他鸩酒,已是万般仁慈,他竟还妄想去守王陵?可笑,没脸皮的东西,真是可笑至极!”苏柔止拍案而起,嘶声力竭。 赵叔岁看了眼姜平年,又看看苏柔止,满是心疼,“小公主,你别急,大哥已联合前朝、宗亲上书谏言,他去不成的。” 苏柔止稍稍平息,突然想到什么,“哥哥怎么说?” “君上……自有打算。”赵叔岁不忍的说。 “所以哥哥有可能会同意?为什么?为什么那个畜生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还能全身而退?”苏柔止再绷不住,无力地跌坐在地上,放声痛哭。 赵叔岁陪她坐在地上,“小公主你放心,他定不会全身而退的,若是君上有所顾虑,我也必定让他付出代价,拼上我这条命也在所不惜。” 苏柔止哭得太凶,晕死过去,姜平年欲抱她回去,却没息雨眼疾手快。 ~ “先前我让去调查赵叔岁与南国公主的关系,已过半月余,如何了?”姜平年一手托腮,一手拿着茶杯,惬意自在。 李瑜一口饮完手中的茶,准备娓娓道来,“赵叔岁出身南国大家世族,他的父亲是南国的征南将军,手下蛮族亡魂数不胜数,南国疆域向南扩充数万里,生前无败绩,被称南国杀神。 母亲与现在的王太后交好,生四子,三子皆豪杰,幼子夭殇。 长兄赵伯崇曾是南国昔日太子的伴读,已入仕多年,如今乃是南国的相国,近两年推行恩惠政策,百姓称赞,是现任南王的左膀右臂。 次兄赵仲嵩乃是南国的征西将军,镇守西关,一方战神,近几年大小有名的战事,皆由他主导,西国在他手里已失数十座城池,若不是南国经历宫变需休养生息,只怕西国危险了。 还有啊,据说不出几年这赵仲嵩便是南国的太尉。” 李瑜似乎累了,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而这赵叔岁曾随父亲、太子镇守南关,宫变之后独身镇守东关,被封飞骑将军。 两年前南国宫变时…… “宫变?” “对,关于宫变的起因缘由,恕臣无能,实在查不出。” 姜平年微微点头,李瑜别的方面暂且不论,但情报方面从未有遗漏之处,故而若是他都不知道,只能说这件事任谁都查不出什么了。 李瑜继续说着,“只是人人赞誉赵氏一门,只怕是先南王之过。” “或许成王败寇。”姜平年淡淡说着。 李瑜并未直接辩驳,只是摇了摇头,“宫变时赵叔岁正好在南国的都城——江阳城,独身勇闯内宫,带走王后、公主,以百余府兵之力抵抗三千羽林军,五日,”李瑜伸出五个手指,脸色凝重,“羽林军整整五日都未攻破赵家府门,而后又派三百虎贲军,不出两日终于破门。 那赵叔岁带着剩余府兵出门准备生死拼杀,后来赵仲嵩与现任南王及时赶来,宫变成功。” “哦?倒真是满门簪缨。”姜平年心底对苏柔止的提防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