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榕栖自从被易桉知道手受伤真相之后,就总是不断的使唤易桉。 易桉呢也出于觉得源因她起,便也没说什么。 那天两个班一起上体育课,沈榕栖手里拿了瓶水给易桉递了过来。 易桉看着他:“嗯?” 薄唇微嘟,好看的桃花眼充满无辜:“拧开。” 想想当时嘴硬说自己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易桉真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得嘞,沈大少爷。” 易桉把瓶盖拧开之后递给了他,沈榕栖喝了几口,又还给易桉:“把盖拧好,拿好了啊。” 易桉看着手里的水,不由得叹了口气:“你说你这得亏断的是左胳膊,你这要是断的右胳膊,你恨不得作业都让我给你包了吧?” 沈榕栖倒是不以为然:“左手不好使,你也可以帮我写作业,如果你乐意的话。” “……”易桉抬手遮了遮阳光,“不乐意,你说你体育课又不运动,喝什么水?” “拜托,水是生命之源好吧,水还不让人喝了?”沈榕栖肩膀微微蹭了下易桉,“哎,你不会是不耐烦了吧?这刚多久啊,你就这种态度,我不管,你得对我负责。” 易桉竖起手指头,戳着沈榕栖拉开两人的距离:“少对我动手动脚的,男女有别,保持点距离!” “唉,还是嫌弃了啊,我这断了个胳膊你就这样,我这要是以后再出点啥事,你还不扔下我就跑?” “对啊,可嫌弃了,所以你最好好好的,把自己搞的价值高一些,不然说不准哪天就跟你拜拜喽~” 六月份的天气已经热了起来,学校规定升旗的时候要穿夏季校服,而沈榕栖因为挂着绷带,就在外面套了个校服外套,结果好巧不巧就被校长发现了。 升旗结束就听到体育老师拿着麦克风喊了句:“所有穿长袖校服的同学留下,其他同学按班级带回!” 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怪沈榕栖,这张脸本来长的就好看,在茫茫人群中还穿了跟别人不一样的衣服。那可真是要多扎眼,有多扎眼。 毕竟这也有自己的原因,升旗结束后,易桉站在操场外面等他。这家伙要是真被校长说了什么,又得哄。看他慢悠悠的走了过来,易桉过去问他:“校长说你什么了吗?” 沈榕栖微微俯下身来听易桉说话:“他不知道我手骨折了,我跟他说了下,他也就没说我什么。” “我还以为校长要说你们呢。” “校长只是提了下,体育老师不干呀。” “所有体育老师说你了?”只要校长没说什么,体育老师的话应该问题不大,毕竟沈榕栖这苗子,体育老师那可是捧在手里都怕化了。 “没,老师知道我这是踢球摔的,就没说我,其他人倒是被骂了。”毕竟学校已经明确要求了升旗要统一着夏季校服,除了客观原因之外,其他人肯定是要被拿来杀鸡儆猴的。 易桉听出了他的鼻音:“你感冒了?” “啊?嗯。”沈榕栖也是这两天才发现,“也不知道咋回事,可能年纪大了吧。” “吃药了吗” “没。”沈榕栖抬手遮住太阳光,避免易桉被晒到,“就一个感冒,没啥事儿。” “要不去校医那看眼?别回头再严重了。” “这么担心我?”阳光透过沈榕栖的手缝洒下来,骄阳衬得沈榕栖整个人都在发光。少年的脸上挂着笑容,满脸青春的气息。 易桉垂下眸,躲过对视,拉着沈榕栖往荫凉处走:“你要不是因为我打架成这样的,我绝对不管。” “易桉。” “啊?” “喜欢花吗?” “喜欢啊。”这世界上还有人不喜欢花?易桉随着沈榕栖的视线看了过去,“咱们学校的花很漂亮,但是我喜欢玫瑰,尤其是白玫瑰,但不喜欢月季。” “这是月季?” “对呀,你看不出来吗?” “玫瑰和月季,你分得清?” “那你和高佑奇,我分不分的清?” 沈榕栖难得好心情,凑身闻了闻花香:“那我是月季还是玫瑰?” 没听到回应,沈榕栖起身回眸,却发现易桉都快走进教学楼了:“你快点儿,不然待会上课要迟到啦!” 晚自习之前就看到沈榕栖趴在桌子上,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哪天沈榕栖不是活力四射的,可现在整个人蔫蔫的,连嘴唇都泛着白,病娇感极强。 易桉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要拿起他的水杯:“沈榕栖,我给你接杯水去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