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把水接回来的时候,沈榕栖还趴在桌子上了。 易桉轻轻拍了拍他后背:“沈榕栖,起来喝点水吧。” 沈榕栖几乎是强撑着坐起来些,拿杯子的时候易桉碰到了他的手,很烫。易桉赶紧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好烫。 易桉皱了皱眉头,心也跟着紧张起来:“沈榕栖你发烧了?” 沈榕栖在喝水,没理易桉。喝完他又趴在了桌子上。 这样下去肯定不行,易桉转身要出去:“我去帮你找下老师吧。” 沈榕栖几乎是强撑着模糊的意识拉住了易桉的手腕:“不用,别去。” “可你发烧了。” 沈榕栖摇摇头,整个脸趴在桌子上,声音又闷又哑:“我没事。” 左手还缠着绷带,现在又发了烧,怎么看都可怜的不行。也不知道每回都在硬撑着什么。 易桉整个人蹲在他旁边,声音尽量放柔:“沈榕栖,你看这样行吗?我去跟老师请假,咱们先去医务室看看可以吗?如果校医说没事,最起码我也放心好不好?” 沈榕栖看了易桉一眼,眼神很迷离,点了点头。 易桉扶他去医务室的时候,沈榕栖浑身散了架一样,一点力气都没有,整个人都靠在易桉身上,“沈榕栖,讲实话你真心挺沉的。” “抱不动?”声音没了往日的张扬,倒是多了几分柔情。 能明显感觉自己身上的重量轻了不少,但还是有些吃力,手臂揽住沈榕栖那精壮的腰际:“也不是,就是觉得你该减肥了。” “你还是第一个说我胖的人。” “他们虚伪,我诚实。” 校医简单的检查了下,他这发烧完全是由于骨折引起的,又给他开了些消炎的药。又简单的嘱咐了下注意事项,忌口什么的。沈榕栖这发烧,校医的建议是打点滴。 易桉是真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沈榕栖居然也会怕打针,医生的针还没打开,沈榕栖便狠狠攥着易桉的手。 易桉突然有种带儿子的感觉,抬手轻轻蹭了蹭那还略带婴儿肥的脸颊:“这往你手上打,你拉着我,医生怎么给你打进去?” 沈榕栖听到这才松开了手。 “怕打针?” “你不怕?” “不怕呀。”这易桉还真没骗沈榕栖,别说打针,平时什么化验抽血,医生都不让看,可易桉偏偏要看着针头扎进自己的皮肤,血液迸发出来,“我是不是有点冷血?” 沈榕栖没离易桉,只是看着被扎进血管的针微微皱眉。看着一脸委屈的少年,易桉帮他理了理额前的刘海,头发下面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细汗:“把这个点滴打完,就别去上晚自习了,一会儿直接回宿舍吧。好不好?” 沈榕栖看了看易桉:“那你呢?” 易桉在医务室桌子上找到些纸巾,叠好擦着沈榕栖额头的细汗:“我把你送回宿舍之后就去上晚自习呀,我总不能去宿舍陪着你吧?” 沈榕栖把易桉的手往怀里带了带,整个人虽然迷糊,但也乖的不行:“那我不想回宿舍,我要在这里呆着。你陪着我。” “手放好,不然影响输液。”易桉把他的手放回去,又轻轻探了下还有些烫的额头,“沈榕栖,你在撒娇吗?怎么跟个女孩子一样?” “对。你吃这一套吗?” 易桉坐到沈榕栖旁边的椅子上:“沈榕栖,你这都跟谁学的?” “这还需要学?” “那你是不是对谁都这样?” 沈榕栖下巴微微示意了下那还缠着绷带的手臂:“为了谁,都打架?” “……”故意转移话题,“好好歇着吧。” “怎么,不想跟我聊天?” 也不知道是输的液起了作用,还是因为在医务室,易桉觉得安心些,总觉得沈榕栖比之前好了许多,最起码人活过来了:“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逞强?说实话很丢人吗?打架不说实话,生病也不说实话,真不知道你嘴里那句话是真的。” “都是真的呀,只是有些觉得你没必要知道,适当隐瞒而已。” “就是说还有事瞒着我呗?” 沈榕栖也不知道是自己生病了还是易桉变聪明了,总是抓自己说话的漏洞:“没,就像这次生病,我以为就是普通感冒,挺一挺就没事了,也不是所有的病都要立刻吃药,我这叫锻炼自己免疫力!” “你啊,就是死鸭子嘴犟。” “对了,你那天说你喜欢白玫瑰?” 易桉倒是没想到沈榕栖还记得,点了点头:“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