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蛊惑人心的证据了。” 赵怡倒是没怀疑曹昂弄得这些画,毕竟太匪夷所思。 “那你就说是不是真的吧!” 赵怡有些沉默,最后才说道:“所以昂哥是打定了主意,跟随张角造反。” “你怎么会这么说?” “此不是显而易见吗?这事对朝廷有害,对太平道有利,昂哥不忧反喜,还要我说什么?” 赵怡这话说得,倒是堵的曹昂无话可说。 赵怡还以为曹昂默认了,又说道:“若非昂哥当日与张角相交甚欢,堪称亲密,我也不会想到此事。可是昂哥,纸终究包不住火,虽然张角逆贼之言,颇能蛊惑人心,可他毕竟是贼,悬崖勒马,时犹未晚。” 曹昂听了,忍不住大笑起来。 “怡哥如此想我,我亦无话可说。是非公道,日久见人心吧。” 赵怡一惊,没想到这个时候,曹昂还死撑着不松口。 “昂哥,非得如此吗?你不为你,难道不为曹家吗?” 曹昂盯着赵怡,忽然问道:“你是要告发我吗?” 赵怡一时说不出话来。 过了良久,赵怡站起身来,抽出佩剑,将身前衣袖的袍子割下一角,放在桌案上,然后神色漠然地说道:“昂哥若是后悔了,可拿此衣袖来见我。” 赵怡说完,便转身离去。 曹昂没去拿那块衣袖,只见风儿一吹,便将它吹走了。 曹昂长叹一声,怅然若失。 道不同,不相为谋。 曹昂早就预料过这种场景,只是没想到第一个分道扬镳的人竟然是赵怡。这是第一个,却不是最后一个。 大道无情,这条路从自己踏出的那一步起,就注定了会有得有失,所以曹昂会留恋,会不舍,却绝不会停下脚步。 曹昂拿起匕首,抓起自己的衣角,一刀将其割破,手一松,这衣角也便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