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与朱儁互不喜欢,平日里为避免尴尬,倒是甚少单独相见。 朱儁入内之后,便对曹昂说道:“大将军,于吉妖妄,能幻惑众心,为避免此人危害社稷,当早除之。” 曹昂听了,神色并无变化。 “朱太尉,于吉如何幻惑众心了?” “此人制作符水以治病,又宣传道术,一如当年的张角一般,这不是幻惑众心,又是什么?” 曹昂却是笑道:‘“朱太尉自己听听你的话,简直是不知所谓,贻笑大方。于吉不过是治病,救人,若是这种行为,也要被打杀,岂不是明晃晃的告诉天下人,不得行善救人。” “可此人名为救人,暗地里却是行祸乱之事。” “证据呢?朱太尉抓到于吉教唆百姓叛乱的人证、物证了?” 朱儁当然没什么证据,眼见曹昂这般说法,立刻说道:“大将军,于吉此举,如当年的张角几乎一模一样,不得不防啊。” 曹昂看着朱儁,突然说道:“我看朱太尉也有罪。” 朱儁一愣,立刻反驳道:“我有何罪?” “朱太尉随时携带行淫之物,岂不是有罪。” 朱儁被说得一头雾水,曹昂看着朱儁裆部,努努嘴。 朱儁立时怒了。 “大将军在戏弄我吗?” “是朱太尉在戏弄我。人家治病救人,你说他有祸乱之心,那我当然也可以说,你随身携带行淫之物,有淫乱之心。” 朱儁刚想反驳,曹昂却说道:“君子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于吉哪怕再有嫌疑,只要他没有煽动叛乱,官府就不能治他的罪,因为他确确实实在治病救人。 如果朱太尉不放心,可以死死地盯住他,若是能找到他的犯罪证据,朱太尉要杀此人,我绝不拦着。” 朱儁无言以对,一甩袖子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