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可知大齐的百姓都怎么骂我的?现在你这一帮,来日陈友谅出兵寻仇,我是把你交出去,还是把整个大齐交出去?” 姜城安收起笑容:“我知道,你为这个不还把我送到天下城。” 伸手脱去上衣,露出健壮的上半身,琵琶骨上,两个恐怖的疤痕跃然入眼,还有无数伤疤布满整个上身。姜城安起身指着伤疤阴恻恻道:“你问我知不知道大齐的百姓怎么骂你,那我也问问你,你知不知道琵琶骨被铁链穿着是什么感觉。” 琵琶骨被索,任你武功盖世,也使不上半点力气,这一点姜浩言知道,冷着脸不说话。 姜城安手指移动,指向小腹上的几处刀疤:“你试过自己吃自己的肉没有?” 手指再移:“你试过胸口割开一条口,撒上蜂蜜让蚂蚁爬来爬去没有?” 越说越气,姜城安突然拔出秋叶剑,在小腹上割下一块肉,任凭小腹流血,将肉仍给姜浩言道:“来,尝尝,看看二叔的肉好不好吃。” 麟德殿中,大多数人都撇过头,不愿看这一幕。 姜浩言没接那块肉,眼幕微垂,知道这些都是姜城安在南楚受的苦,鼻子一酸,道:“对不起,二叔。” 对不起?姜城安面色凄凉,一句对不起有什么用?刚才说的不是全部,还有一些事他自己都说不出口。堂堂一叶知秋,江湖里有名的高手在地牢里被男人扒去裤子,他如何说的出来? “浩言,你被骂几句和二叔比起来,哪个更苦?” 姜浩言答不上来,调转话头道:“侄儿也是为大齐,为姜家。不这样做,今时今日或许姜家已经没了。到那时候,二叔还会觉得苦?” “呵呵,姜家。浩言,你还真是大义凛然啊。”姜城安嘲笑一声,冷道:“姜家如何与我何干?戏也演的差不多了,我也该走了,来日你要能体会到二叔吃过的苦,你就会明白二叔想干什么,我很期待陈友谅会怎么对你。” “二叔,你觉得你走的掉?”姜浩言一招手,禁军弓箭手立刻弯弓搭箭。 姜城安慢慢穿上衣服,傲然道:“王千阳在东海建城,中原被舒小心叫走,历下城谁能拦住我?难道枪仙张绣在此?” 秋叶出鞘,麟德殿房顶被洞穿一个大洞,阳光与瓦砾一同落下,姜城安看看洞口外的天空,惆怅道:“浩言,若是你到地牢里去住几个月,你就会知道这一缕阳光是多么温暖,多么光明。” “二叔走了,他年吃自己身上的肉记得要烤熟,生的可不好吃。”姜城安越上房梁,禁卫的羽箭立刻射出。 挡开射来的羽箭,他呵呵笑道:“自家人送别不用这么客气,留着这些箭去和陈友谅玩吧!” “二叔,我说过你今日走不掉。”姜浩言抬手止住还要射箭的禁卫,低沉道。 “你说的可不算,”姜城安咧嘴一笑,又拍拍脑袋,像是突然想起一般,故作惊讶道:“对了,忘记告诉你一件事,我杀徐飞将之后还与徐子东说过几句话,我告诉那小子,是你让我刺杀徐飞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