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姬嘉树恍惚了一瞬,“你们结发了?” 李稷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 “没有。” 他抬起头注视着火堆,“是我胡思乱想的。” 和李昭在一起最后的那个晚上,那条消失的发带,反而给了他一种产生奇怪念想的机会。 他喜欢的女子,和他想要送出去的聘礼一起消失了。 那么他是不是可以当成,她收下了呢? 李稷低头苦笑一声。 见过自欺欺人的,但没见过像他这般自欺欺人的。 九年前他和李昭相遇,第一次向她求婚的时候,李昭只将其当成孩童的戏言。但她说过,如果他十年后还愿意说同样的话,那么她会认真考虑一下。 算起来,离十年,也只剩下一年了吧。 “是我擅自将她当成了自己的妻子,欺负她没机会回来反驳我罢了,”李稷温和地笑起来,回头望了姬嘉树一眼,“我这人有点奇怪,你可千万别学我。” 大概……不只是有点奇怪。 但姬嘉树望着坐在火堆边平静述说着的男人,心中又涌动着复杂的情感。 李稷的过去像是浸透了血泪,但能在那般年纪遇到一个让自己倾心不已,终生都无法忘怀的人,又如何不能说是一种幸运呢? 他在十三岁的时候将自己的心交了出去,就再也没收回来。 这份难以言说的思念,旁人没有资格置喙。 只是…… 姬嘉树视线落到膝上沉睡着的嬴抱月的脸庞上,视线锐利起来。 “我没资格评判你的过往,”他淡淡道,“但你惦记着别人还来靠近抱月,可恶至极。” 如果不是了解李稷的人品,面对这种人,他只想说,有多远滚多远。 “我……” 李稷一僵,他有心想解释两句,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下。 “我姑且问你一句,”姬嘉树眯起眼睛,“抱月和那个人,像吗?” 李稷浑身一个激灵,猛地抬头愕然看着姬嘉树。 “看来被我说中了,”姬嘉树冷笑一声,目光变得冷淡至极。 以李稷对那名叫作“昭”的女子的轻易,他怎么可能会轻易靠近其他女子? 嬴抱月身上,一定有着和那名女子相似的地方。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姬嘉树恍惚了一瞬,“你们结发了?” 李稷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 “没有。” 他抬起头注视着火堆,“是我胡思乱想的。” 和李昭在一起最后的那个晚上,那条消失的发带,反而给了他一种产生奇怪念想的机会。 他喜欢的女子,和他想要送出去的聘礼一起消失了。 那么他是不是可以当成,她收下了呢? 李稷低头苦笑一声。 见过自欺欺人的,但没见过像他这般自欺欺人的。 九年前他和李昭相遇,第一次向她求婚的时候,李昭只将其当成孩童的戏言。但她说过,如果他十年后还愿意说同样的话,那么她会认真考虑一下。 算起来,离十年,也只剩下一年了吧。 “是我擅自将她当成了自己的妻子,欺负她没机会回来反驳我罢了,”李稷温和地笑起来,回头望了姬嘉树一眼,“我这人有点奇怪,你可千万别学我。” 大概……不只是有点奇怪。 但姬嘉树望着坐在火堆边平静述说着的男人,心中又涌动着复杂的情感。 李稷的过去像是浸透了血泪,但能在那般年纪遇到一个让自己倾心不已,终生都无法忘怀的人,又如何不能说是一种幸运呢? 他在十三岁的时候将自己的心交了出去,就再也没收回来。 这份难以言说的思念,旁人没有资格置喙。 只是…… 姬嘉树视线落到膝上沉睡着的嬴抱月的脸庞上,视线锐利起来。 “我没资格评判你的过往,”他淡淡道,“但你惦记着别人还来靠近抱月,可恶至极。” 如果不是了解李稷的人品,面对这种人,他只想说,有多远滚多远。 “我……” 李稷一僵,他有心想解释两句,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下。 “我姑且问你一句,”姬嘉树眯起眼睛,“抱月和那个人,像吗?” 李稷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