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眉目温雅,不若姬雍那般艳色。
她越看越觉得像,目光悄悄在两人之间转了转。
姬雍被她的目光看的颇为不愉,尤其是她对大哥那般和颜悦色,现在又说他像大哥,他心头莫名一堵,横了她一眼,恶声恶气地道:“关你什么事?”
姬昭忙打圆场:“沈侍卫先去忙活吧。”
等沈鹿溪一溜烟跑了,姬昭才无奈道:“你平时对下属也称得上是刚柔并济,端严体恤,怎么一遇上沈侍卫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你老凶她做什么?”
姬雍愤愤地扭开脸不说话,姬昭已经打算回妙清观了,难免多为亲弟感情的事儿操心几分:“你把那姑娘放了吗?”他还不知道姬雍心上人就是刚才那位。
刚才跑了的就是,姬雍哼了声,算是回答。
姬昭一次性来了个鸡汤大放送:“你若真想娶她,太子妃到底不必姬妾可以随意,你须得爱她敬她,待她尊重些才好。”
姬雍蹙了蹙眉:“我哪里不尊重她了?”
他天资卓绝,又是太子之尊,这世上便没有他弄不到手里的。姬昭揉了揉眉:“总之,你记着不能强迫她便是。”
其他的,让姬雍自己在感情里被多毒打几顿就明白了。
.......
沈鹿溪这回回家,难免吓了沈白一跳,她看亲爹鬓间都愁出几根白发来,只得轻描淡写地粉饰:“我这回没经过太子便私下调任,幸好太子心胸宽广,没怎么和我计较,只是让人带我回来,叱骂几句便罢了。”
她这么说,沈白越发不放心,上下打量她几眼,犹豫道:“太子可有对你...”他在意的当然不是贞.洁什么的,他都打算给闺女纳妾了,还会考虑这个?他是怕沈鹿溪被太子...之后,有了子嗣,那真是遗祸无穷,他得尽早为女儿备下备孕汤药才是。
沈鹿溪老脸一红:“没有。”
她见沈白不信,忙道:“太子也没那般下流,只是不许我不经他同意就再调任。”
沈白头疼:“今年我刚好也要去蜀中办差,约莫三四个月的功夫,本来还打算带你回蜀中祭祖,这...”还有纳妾的事儿...
沈鹿溪忙道:“我问过太子,他已是允了。”
事已至此,也只有先回蜀中再说了,沈白揉了揉额角:“那就快些动身吧,东西我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后日便启程。”
长安到蜀中约莫小半月的路程,沈鹿溪刚一入蜀,就发现气氛有点不对,流民遍地,排队在城外等着领粥饭,城内士兵隔上片刻便四处巡逻,看见哪个人不对,当街便锁拿入狱。
还是沈白解释道:“当年咱们被北戎大败,不得不割让蜀边十城求和,当年太子领兵夺回了五城,今年华将军把剩下的五城也夺回来了。”
他沉吟道:“咱们老宅在的长汉虽然不是当年献出的城池之一,但也离被献出的长风不远,北戎到底盘踞在蜀边十城多年,近来探子,搅混水的,还有无家可归的流民都不少,甚至有些将领,仗着手头有兵权便拥兵自重,背地里和北戎勾连。“
他见沈鹿溪有些紧张,安抚道:“别怕,和咱们关系不大。”
不过沈鹿溪到底是二十一世纪过来的,见不得这场面,把好不容易攒下来的俸禄铜钱让护卫拿去换了米粮,分给城外一些等粥的百姓。
沈家在京城不显,在长汉倒是颇为显赫,老宅就在城中建着,老宅不比长安沈府阔气,不过占地却大了很多。
沈鹿溪这一路过来见到的都是乱糟糟的场景,本来没抱什么希望,一见沈家老宅清幽雅致,没有半分流民侵扰的痕迹,尤其是外面候着的奴仆个个精神饱满,神态恭谨,护卫更是龙精虎猛,顾盼间颇为威风,她心头不由暗暗吃惊。
——要她说,这老宅的护卫也不知是谁操练的,比起京城沈府的护卫都不逞多让了,不过京城那些护卫多由名师调理,而老宅里护卫都是乡野出身,但行止间已经似有功夫在身了,也不知是何人调理出来的,当真厉害!
这些人早在大门外侯了一时,为首的是个一身利落打扮,头上只簪了青玉钗的高挑女子,她眉眼和沈鹿溪颇为相似,不过身量还要更高些,也全然不似沈鹿溪妩媚明丽,而是一副利落飒爽之态。
她见着沈白下马车便拜:“父亲。”又看向沈鹿溪,笑:“三弟长这么高了?”
沈鹿溪反应了会儿才想起来——这是沈家二女儿,沈二娘。
说来这位姑娘当真倒霉,她母亲是丫鬟出身,一回沈白醉酒,也不知是丫鬟蓄意,还是沈白酒后失德,反正丫鬟有了身孕,只不过诞下二姑娘不久之后便难产去了,沈白对二女儿一直不喜,长这么大了甚至没给她起正经名字,一直沈二娘沈二娘的唤,他也从未带她去京城,只是让她在小城守着老宅
沈鹿溪对二姐印象不是很深,笑着招呼了声。
沈白见到二女儿,脸上便多了几分不喜,眉目也淡了下来,淡然问道:“这起子下人是你调理的?”
沈二娘笑笑:“回父亲的话,我左右无事,便只能整饬整饬府里了。”
沈鹿溪瞪大了眼睛,心里暗道厉害。
她正要夸二姐几句,沈白神色还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