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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少年可能已经被霍景珩残忍杀死,他的心蓦地揪痛起来,原以为少年不过是自己手中可以随意抛弃的棋子,如今才发现,这个棋子似乎很重要。
霍如璋握紧拳头,指节泛白。
他强迫自己冷静,如果少年是霍景珩口中的刺客,没猜错的话,他此时应该已经死了,或者被关押在某个隐秘的地方,但是霍景珩对沈清棠如此特殊,这样兴师动众,并不像是要杀他的样子。
这是一场博弈,谁赢了谁才是胜者。
青年的手指收拢,微微眯起眸子。
他必须赢。
霍如璋快速思索着应对之策,片刻之后便有了计较,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停下来,回头望着霍景珩所在的营帐。
他的身份尴尬且敏感,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他不会贸然与霍景珩撕破脸皮,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
沈清棠被囚禁了。
他清楚地认识到了这一点。
但他的情绪并没有外露,反而因为恨意与恐惧交杂而平静到麻木。
他被从围猎营地的营帐转移回到宫中的一角偏殿之中。
他甚至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一个月,他就这样被关在了这座空荡荡的华丽宫殿,除了被霍景珩上和器具的调/教,就没有其他的事需要做。
殿内布置奢华,装饰精美,可惜他没有欣赏的心情,只觉得反胃作呕,亵裤里腿间的滑腻感让他恶心又无法抵抗那种汹涌而淫/荡的欲/望。
细长漂亮的金色锁链缠绕着少年纤细雪腻柔软的脚踝。
纤细洁白的脚腕上系着厚重繁琐的铁环,足踝被磨出一排深深的嫣红印痕,暧昧又旖旎。
金笼外面挂着厚重的帷幔,遮挡了光线。
沈清棠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脑袋埋进臂弯,身躯轻轻颤栗,显示着主人矛盾的欢愉与痛苦。
寝殿的门被推开,两名侍婢捧着托盘走了进来。
她们小心翼翼地将饭菜摆放在桌上,然后转身离去,合上房门。
沈清棠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苍白如雪的面颊透出一丝病态的潮红。
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沾湿鬓边乌发,靡丽漂亮的容色仿佛蒙上了一层薄纱,朦胧凄婉。
他缓缓坐起身,低垂着睫毛,慢吞吞探出修长纤细的指尖。
手指触及冰冷坚硬的金属质地,沈清棠的指节僵了僵,慢慢攥紧。
他的指尖碰到金锁链的另一端,用力拉扯。
牢固的金属镣铐发出哗啦啦的响声,伴随着金锁链摩擦地板的刺耳声音。
在寂静的寝殿里显得尤为清晰。
锁链绷直,铁锈般的颜色沿着镣铐攀爬上脚踝去,渗透出猩红的血迹,触目惊心。
沈清棠踉跄着后退一步,笔直的背脊抵住冰凉的墙壁。
单薄纤瘦的身子摇晃不稳,蒙蒙水雾遮掩的漂亮眼眸渐渐浮出一丝血红。
他闭上眼睛,再次拉扯锁链,喉咙里挤出压抑冷漠的声音,抑制住那令他恶心的情/潮:“我要见......陛下。”
锁链哗啦啦作响。
门外的侍女听到声音,悄然交换视线,然后又恢复如常。
半晌,门外才响起一个压低的女声音:“陛下正忙于政务,暂无闲暇见您,公公若是有急事,不妨跟奴婢说。”
沈清棠的呼吸愈发急促。
他慢条斯理地将锁链拉紧,脚踝处的鲜血沿着柔白细腻的肌肤蜿蜒流淌。
艷丽的血珠染红了洁白干净的衣衫,留下斑驳的血渍。
狭长眼尾的红与血色交织,艳丽夺目。
沈清棠没再说话,只是垂下眼睫,遮住那双潋滟的眸子里一闪而过的嘲弄与算计。
猩红的血液滴滴答答地流淌,他的脸色愈发苍白,眸光却愈发明亮。
如同浸泡在水中,氤氲出水汽,朦朦胧胧,带着一股别样的妩媚。
腿间湿答答地浸透了单薄的纯白亵裤。
沈清棠眨了眨那双濡湿微红的眼,缓慢而模糊地闭上了眸。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蓦地听到那一向冰冷内敛的帝王带着几分焦急地轻柔唤他名字。
少年缓缓勾唇,低低笑了起来。
与他那漂亮的身体怪异的愉悦截然相反的是。
空洞平静的内心满是嘲弄与冷漠,毫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