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就过去复诊一次,病情渐渐可以被控制下来。
“岁岁,你心情好的时候,食指还会开金色的花吗?”
“不会了,现在开红色的花了。”
“红色?”
“嗯,红色,像是木棉花……不,是赛波花,它带回来了杜秋山。”
“心情不好的时候呢?”
“食指会长蘑菇。”
询问完这些后,心理医生又对我做了一次催眠。
我看见了灯塔,瀑布,还有很多别的东西,有悬崖,有峭壁,还有满山的红色木棉花,有坟墓,有天使,有硕大的落地钟表。
我醒过来,医生告诉我,这次的催眠时间比以前都要长,我心里的戒备在降低。
“这是好事,岁岁你就要好起来了。”她用右手食指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坐回椅子上,开始在电脑上输入我的诊断结果。
其实我的心理医生比我的年龄还要小,不过她也叫我岁岁。
我想,可能是因为我姓钱,叫我钱先生,可能会让人感觉到有点奇怪。
杜秋山也从来不喊我钱先生,不过我却喊过他杜先生。
在结果出来之前,我一个人待在诊疗室,杜秋山在外面等我。
诊疗室里种着一株很大的绿色藤蔓植物。
我不清楚算不算是绿萝,那珠植物长得有一个成年人那么高,被放在很高的架子上,一直往下垂。
我问医生:“这株植物一直都在这里的吗?”
她点头说:“是,一直都在。”
“我今天才注意到它。”
“今天才注意到也不晚,或许你也可以尝试种植一些植物。我的意思不是说让你在食指上种植小花和蘑菇,虽然它们也很漂亮。你可以种植一些喜欢阳光,会喝水的植物。”她尽量让自己的话变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