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从苏无名房里出来了?”
李盈神情有些不自然:“我只是想看看他们的查案日志。”
费鸡师也没多想,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拉着李盈:“好了,先养好病再说,到时候我们一起提炼毒药。”
李盈接过药碗,看着漆黑的液体,还冒着热气,散发着药的苦味,不免发笑:“这药,可真黑啊。”说完将药碗递到嘴边,一仰头,咕嘟咕嘟地就喝完了。
费鸡师看着已经空了的碗,发出赞叹:“阿盈真厉害,来来来,吃老费给你特意准备的饴糖。”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用油纸包着的糖。
李盈笑着接过:“我以前喝药嫌苦,也想要吃糖,但是他们都不给,说这样可以磨炼我的心性。”说完慢慢将饴糖放入口中,甜味在口中蔓延开来,很快就压住了苦涩的味道。
费鸡师想到李盈的身份,不给糖吃还可以磨炼心性,皇族人可真冷血。
“以后你吃药,老费都给你吃糖。”费鸡师拍了拍胸脯。
李盈刚想点头,就发觉不对,她笑着:“我可不想再吃药,鸡师公你可盼我点好。”
费鸡师尴尬一笑,挠了挠头。
“走吧,咱们干活去。”李盈笑着拉着费鸡师的胳膊,往他屋内走去。
县廨内,王子尧阴沉着脸站在牢狱内,孤子瑜等一行人跪在地上。
“连个毛飞都看不住,你们真是……”王子尧说不出狠话,怒挥了下袖子。
苏无名赶紧上前安抚:“他们不是说是有人迷倒了所有狱卒,那人实在可恶,还要尽早捉拿啊。”
“是啊,这毛飞越狱,肯定不是他一人所为,定有人帮他,说不定还和杀杜晏舟的是同一人。”卢凌风看着满是鲜血的牢房,皱紧眉头。
王子尧对孤子瑜说:“把能派出去的都派出去,下通缉令,捉拿毛飞和那黑衣人。”
孤子瑜领命带着一行人跑了出去。
裴喜君与褚樱桃站在杜云峥的牢房外面,因为里面实在血腥,裴喜君脸色不太好。
“他跑就跑,为什么要杀他呀?”王子尧十分头疼,这两天接连死了三个人,定会引起百姓恐慌,一定要尽早破案。
苏无名进行了尸检,仔仔细细地观察了杜云峥身体的每一个地方:“杜二公子的伤口聚集在正面,身中数刀,胸口三刀、腹部五刀。看着伤口的形态,腹部的伤口应是死者站立时被捅。而胸口的伤口呈垂直状,应是死者倒地后,凶手补了几刀,最终流血过多而亡。”
褚樱桃虽然站在外面,但还是认认真真,将苏无名所说一字不落地写在本子上。
苏无名站起身,将手套摘下:“伤口深度大约一尺,宽度约五寸,凶器应当是一把匕首。”
在兴平县的县廨牢狱内,有人用匕首杀了犯人,简直丧心病狂。
卢凌风观察了下门,发现锁链遭受破坏:“能将锁链斩断,这兵器绝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