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董福珠已经连着躺了三天,骨头都躺酥了,正想着找个借口起来:“娘,我也想起来和你们一起吃。鹄儿,快扶我起来。” 田氏一看,想拦也拦不住了:“那好,鹄儿扶着姐姐慢点走。” 董福珠还以为起来会不适,没想到原主的身体素质不错,除了有些无力以外,都挺好。 董家吃饭就是在外间支张桌子,因着中午阳光正盛,董福珠坐下才看清了桌上的吃食,桌子中间是一碟子黑乎乎的腌萝卜,除了她那碗是鸡汤,中间还放着个鸡腿外,包括鹄儿那碗都是稀粥,或许都称不上是粥,也就是碗底沉着几粒数过来的米花。 “珠儿快吃饭吧,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喝了。”田氏端起碗,小口喝着稀粥。 董福珠看着田氏干裂的嘴唇,心里不是滋味,将碗里的鸡腿分成两份:“娘,你风寒还没好,也吃些补充营养,还等着你赶紧好起来教女儿刺绣呢。” 怕田氏拒绝又说:“爹你说是不是啊,女儿就先不给你和鹄儿吃了,我和娘可是病人呢。” “是这个理,芳娘你也吃,我吃完饭再去镇上的酒楼问问还收不收猪肉,顺便再给你抓些药。”董父喝完粥看时候早了,戴上帽子匆匆忙忙往外走。 田氏看灶台边剩下的猪下水,叹了口气交待:“鹄儿,一会儿把猪肠子给曹婆婆送过去喂鸡,他家大郎帮咱们,也没什么能报达人家。” 喝完鸡汤刚要回房的董福儿听完这句话,不由得一愣:“娘,猪下水用来喂鸡,咱们不做着吃吗?” “猪下水臭烘烘的,一股子骚臭味儿,前几年有人好奇做了吃,那臭味儿熏得邻居都吐了,这怎么能吃哩?”田氏拿出一副猪肺,放到给鸡剁食的案子上:“珠儿快回房休息吧,别跟娘捣乱。” 看到猪肺也要喂鸡,这下谁劝董福珠回房都不行。作为上辈子的养猪大亨,对猪的吃法研究那也是一等一的,那可是走到哪收集到哪儿,多的都可以出一本食谱了。对猪任何部位的浪费都是对它的不尊重。 “娘,这副猪肺您交给我处理吧,我昏迷的这几天梦到了新菜式,让我试试吧。” 田氏看女儿认真的样子,虽知道她胡闹,还是不忍拒绝:“好,你可别累着,需要帮忙,叫娘给你打下手。”幸好原主也尝试新菜式,否则就露馅儿了。 正好,碗架子下边还有几个白萝卜,有点蔫儿,倒是没冻,考虑到田氏感染了风寒,董珠儿有了主意,寒冬天喝猪肺萝卜汤最合适不过,止咳润肺。 白嫩嫩的猪肺还很新鲜,别看它表面干净,其实和猪大肠一样,脏得很,要好好处理。珠儿拿出没用过的针,在猪肺上扎出小孔,然后顺着喉管将水灌满猪肺。 由于原身刚醒,胳膊没有力气,珠儿叫董鹄来按摩猪肺。虽然鹄儿没见过这阵仗,但听姐姐的准没错。 来回糅搓数十次后,猪肺里的血水浸出来了,“姐姐,好神奇!”田氏听到董鹄的声音也过来了:“珠儿,我还是第一次知道这猪肺里还有血水,怪不得腥呢。” “娘,猪下水之所以臭,就是因为没有处理好,不信您看着。”董福珠将葱段和姜片切好,在锅里放上凉水:“鹄儿,将猪肺放到锅里来吧。”循着原主的记忆把火点着,嘱咐董鹄:“看着灶火,大概两刻钟就好了。” 其实还要放入料酒除腥,家里肯定没有,也不知这个朝代有没有,有机会一定要出去镇上看看。董福珠看到罐子里有花椒,伸手捞了几粒扔到锅里,田氏看到一阵肉疼:罢了,女儿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就随她吧。 灶火将鹄儿照的小脸红彤彤的,有了几分血色,另一边董福珠将白萝卜洗净,削皮,切成两寸大小的方块。锅里的猪肺一直冒泡,这是里边的杂质顺着喉管喷出来了,等猪肺变成斑驳的褐色,时间就到了。 “鹄儿,先停火,帮姐姐舀些清水来”冲完的猪肺不烫了,董福珠把其中一片竖着切成四半,再横着切成均匀薄片。 “姐姐,你的刀工又好了。”董鹄在旁边蹦出来一句。 吓的董福珠一哆嗦,差点切到手,看了看董鹄,并无其他,眼里满是崇拜,赶紧转移话题:“我做的是萝卜猪肺汤,鹄儿要多喝点。” 董鹄摇摇头:“还是你和娘多喝点,我是男子汉了,要保护娘和姐姐!” “姐姐做得多,尽是够的,不用省着。”看着小弟懂事的样子,董福珠觉得自己多疑了。同时暗下决心,要把日子过起来,这样才对得起他们付出的亲情。 福珠回神,将切好的猪肺放到盆子里。面粉是没有的,吩咐董鹄抓来喂鸡的糠,散在猪肺上,倒入白酒用手充分抓糅。半柱香后,肺片已经“除臭完毕”。 考虑到田氏咳嗽的厉害,福珠下锅时便多放了